我笑了:“原来斗鹅乃是群殴啊,这样一场下来,赢者可是能得千两银子了?”
李成蕴搂着我:“对,斗鸡才是单挑,赌起来不过瘾,这多来劲。”
米贺引着鹅群,似乎能与它们沟通,待站定好位置,一声令下,斗鹅们纷纷出击,乱斗起来!
斗鹅场中沙土飘荡,看台席上声浪迭起,一只只大鹅脾性不同,战术也不同,有的先挑弱者下嘴,有的先安静躲在一旁,等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我们的大灰鹅走位风骚,一路避开宵小们的挑衅,先按兵不动保留实力。眼看斗场最中央两只体格最大的战局已陷胶着,大灰鹅依旧在擦边溜缝,偷懒摸闲。
群鹅们斗了少时,只见鹅毛满天飞,有十多只已经败下阵来认了怂,从裁判位的孔洞钻出了赛场。
而剩下的大多半依旧战况激烈,难分胜负。
鹅似乎是相对文雅的动物,虽然也是用翅扑用嘴啄,但武斗起来并不会见血,而胜败的认定除了认输逃跑外,裁判自有一套路数。
呐喊了一阵,留在场中的仅剩十只了!其中就包括了我们的小灰。
我蹦着大喊:“小灰加油啊!去啄它们的耳朵!啄耳朵!”
李成蕴却揪着我的耳朵:“你倒是坏。”
我被他搔的一个寒战,抬眼看向他,他呼的下嘴吻了一口我的睫毛,我往外退了一步,紧咬着牙愠怒而紧张的瞪着他。
他即刻用双臂把我箍了回去,笑眯眯的说:“怎么,被郎君亲一口不是很正常吗?”
我莫名乱跳的心脏引动了全身的血流。人是不是都这样,本能里渴望亲近,渴望着亲密无间。
他坏笑一声,从肩膀处环抱着我,轻轻说道:“你的害羞,是真的害羞啊。咱们继续看斗鹅。”
我说:“那故作矜持的害羞呢,你们男的是不是觉得更可爱?”
“哈哈,故意做低伏小,放低姿态,博取恩宠,怎么会不可爱。”
我推开了他的手:“狗改不了吃屎。”
他用力的抱回来:“喂,你也需要我哄骗你吗?不知为何,我想对你诚实。”
“这是你新的求偶手段吧。知道我喜欢坦诚相待,便来投人所好。”
“哎哟哟,又被看穿了,好羞臊哦。”
我扑哧一笑,白他一句没脸没皮。
他正打算蔫坏到底再说些什么,突闻斗鹅场中呷呷两声尖鸣,小灰和另一只大白缠绕在了一起!
我大跳起来直接撞了李成蕴的下巴,“小灰,成败在此一搏,推它!打它!”
然而当小灰渐成优势,快要把大白制的喘不过来气之时,它突然爪子一滑,如人噎了口气般噗通躺倒在地,弹了弹四蹄后,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