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不可耐:“你快告诉我啊,承香殿大门闭锁,连我都不给进。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无奈:“圣人是怎么说的?你薛家的长辈又是怎么说的?”
他皱紧了眉头:“都说长姐闭门养病,概不见人。”
我咧了咧嘴角:“那你就信了吧。”
他大声一句:“我不信!什么病是需要闭门养这么久的,何况病中不是更应该见见母家人才宽心吗?”
我未来得及说话,他突然含上了泪:“长姐是不是不在了?是不是!”
我用手遮了遮太阳,眼睛还很是怕光,一侧身望着远处说道:“既然大家都口径统一,便也没有我多话的份。”
“小菟!你我之间还不值得说一句真话吗?!”
我回首盯着他:“薛莫皟,你是不是虾皮?特使虾皮。”
他身子一震,像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般,怔了许久才支吾道:“我不是,你怎么怀疑虾皮是我呢……”
我冷笑道:“看呀,你我之间的交情并不足以说真话。你既不愿承认,也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他瞪大了眼,把我拽到石山后,深吸了一口气说:“好,我承认,我是虾皮。除了羽林卫和龙武卫,北衙与南衙中皆有一部分人直接听命于圣人,有其代号。我的代号就是虾皮。”
他望了望天,又直面我:“在老君山顶,那封飞鸽传书是我有意拦下的,因为信是我写的,字面意思是除掉你。”
我心里隐隐作痛:“为什么要除掉我?”
“你也知道太后娘娘与凡都督亲厚,且太后又待刘鳄奴非同寻常。那时圣人怀疑凡都督与刘鳄奴结成一党,心怀不轨。所以,圣人命我私传一令,用你试一试双方的交情深浅。只是圣人未曾料到,刘鳄奴一方先下手为强,也未料到太后娘娘能如此心狠手辣。最重要的是,刘鳄奴手下大将韦都尉乃是个双面间谍,他明里效忠圣人,实际效忠刘家,这才骗的圣人舍得叫皇子和公主们同行,便才有了那洛阳之役!”
我凛声问道:“既然你领了命,又何必半路拦下信鸽,还装模做样的演了出苦肉计呢?”
他直戳戳的答:“我怕啊,既怕一万,也怕万一!万一那刘鳄奴真杀了你,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