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彻查结果出来之前,合宫内外拥有着暴风雨前的平静。
刘小儿逮回来了,皇后的心情也好了,闲了就把我团在怀里。我脸上系着丝巾,只能安静的坐着。她一会儿捋捋我的手指,一会儿捏捏胳膊,笑着说:“做小瞎子难得乖巧老实,怎么摆弄都成。”
还说最近瞧着我脸庞长了,该是要抽条了。
我问道:“您不怀疑我不是亲生女儿了吗?”
她嘻嘻一笑:“谁让你当时惹阿娘生气的。不过你那整蛊箱后来再玩,还觉得挺有意思。”
早前的事情已叫我与她生分,也再也难生出向她撒娇的心,于是我打了个哈欠:“阿娘,我回屋躺躺,坐着也没意思。”
可她不叫走:“躺娘怀里睡吧,再大点,就抱不住了。”
我枕在她的臂弯里,腿伸得老长,开始假寐起来。天凉了,又从襦裙换回衫裙,她玩着我的压襟,目光不离我的脸。也许,就像是我看着熟睡的甜甜猫吧。醒来再有破坏力的小东西,睡着了也独有一份可爱。可爱的狠了,还想重重捏一把。
不多时,阿秋来了。今次她一个人,没有和展君一起。
我被捋在坐塌里头继续睡,皇后起身搂住她的二姑娘坐下(没错,从我的视野来看,晋王是老大,阿秋是老二,我是老三。)
“秋儿,怎么今天想着回宫了?”
阿秋说道:“哎,公主妹妹瞧着真是一副可怜相。我在外头听说了,回来探望探望,她怎么总是多灾多病呀。”
皇后道:“哎,能怨得了谁呢,她自己不听话,总也学不会稳当。一口蛇肉都不敢吃,却敢接近野兽。多少的香花摆件不玩,非要去翻喂马的草料。”
阿秋道:“妹妹眼看十六了,还不是您太过宠她。”
皇后笑道:“我是打她轻了还是吓唬的少了?每回也记不住几天的。近来又学精了,会设法对付我了。今次吃了实在亏,我看她改不改。”
我听着心中默默,原来无论我做什么都会归于竖子无知、整日胡闹的范畴。当真是无法相互理解啊。想到这,我的心防又拓宽了一圈。
阿秋哈哈笑罢:“不过话说回来,总是贼人太过可恨,必要严惩了才好。”
皇后拍了拍她的手背:“先不提旁的了,说说你吧,近来这展夫人当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