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笑红了脸。
我从腿上跳下来说道:“我让位给六哥了,要不要过来找找童年的回忆呀?”
他一戳我的肩:“这破孩儿,去你的。”
这会子没有外人,便很快聊到了淑妃。
阿秋问道:“这几日好似风声把的紧,我在外头竟然啥都没听到。承香殿那位怎么样了?”
皇后抿嘴无言,一旁的于侍中看着皇后似在默许便填补道:“人走了四五天了吧,穿肠烂肚的,若能医好才是怪事。”
我心里震了一下:“人死了?就这么死了?”
“瞧公主说的,那可不是一寸半寸的口子,命里该着吧。”于侍中站的位置总是在有意无意的护着皇后,她原先只是内官局里管人事的五品书史,冷不丁的被提为三品侍中,不知跟皇后有着怎样的利益纽带。
晋王一边磨着茶饼一边皱眉:“那为何不发丧呢,怎么也是四夫人之一,何况其父又是手握六部的尚书侍郎。”
皇后沉声道:“所以说封锁言路,出了甘露殿太医院延嘉殿,你们哪个知道的?圣人一直未表态,只叫装裹了停到三清观去。本宫又不能深劝,便也只能搁着了。”
我多看了几眼阿秋,瞅瞅她是喜多,还是忧多。但见她的神色暗哑了不少,眉头浅锁做思考貌,倒是也不敢再开口问什么。
晋王说道:“难不成就这么拖着啊,拖一天是一天,就对薛家人称淑妃一直在闭门将养么?”
皇后轻叹:“这事还是少提,我等说不好的,一切以圣人的考虑为先。”
于侍中学着玫姨八卦时候的哈气声说道:“圣人的心情呐,跟他的身子有关,几位小主子心里都应该有数的。这最近用对了药,人舒坦了,精神也好,可说句不中听的,万一情况生变,谁心里不怕呢。”
皇后侧目:“于侍中,你的话太多了!”
于侍中一哈腰:“都是微臣的不是。”
这时候玫姨和巧嬷嬷欢天喜地的进来大殿,看着我说:“唉哟我的小祖宗,你可回来了。再在夫人家里住两天,巧嬷嬷的奶水都要回去了。”
我唰的红了脸,难堪之极。
身边人无一不爆笑,皇后捏捏我的脸:“叫我仔细瞧瞧瘦了没,唷,黑瘦黑瘦的。快快快,带回房补补去。”
她一推,这俩人一接,直接把我从大殿支了出去。我回头一望,阿秋和于侍中也说笑着出来了,又剩皇后与晋王,不知在商议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