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引着我们往上房走去,热情非常。恺恺见了我有些意外,但还是礼貌的挽着我入了坐。
善生还在一旁忙活,问询桦萝道:“公主喜欢用什么茶?奴婢这就沏来。”
桦萝只说:“随意就好,劳烦这位内人了。”
我轻言细语:“恺恺,如今我还要唤你一声小皇姑呢。原先见了我挺有话说,近来这是怎么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并没有呀,只不过如今我的身份尴尬,在人前难免不自在些。”
我扶着她的手臂凑近了:“可有一些李成蕴的缘故?嗐,你放心啦,我对他无意。”
她的眸中闪出一丝意外:“听闻旧年时候,这李公子还因着拈酸吃醋,为公主打了一架呢。”
我笑道:“这都是误传。少壮男儿打一回架还不是稀松见惯,只不过恰好我当时在场罢了。”
她对付着点点头。
我把带来的东西放到她面前:“前几日我出宫游玩了一趟,买了些宫中没有的玩意,特意留给你一份,没事把玩把玩,添份乐子。”
她摸着里头的东西,冷不丁一句:“小菟,你知道木佳的信儿吗?”
我口中的青橄榄差一点囫囵吞进嗓子眼:“你弟弟啊,你若不提,我就快要忘记这个人了……”
她轻轻点头:“是呀。我也不过和他两面之缘……也只知他被流放到南地,其余消息再不知了。阿娘被没为官婢,得病走了。如今只剩这一个至亲,也是想知道他的情况的。可又不敢问圣人。想来有些后悔了,那一日在园子里,癔症般的说了那样没羞的话,还不如求告此事,如今后悔也不中用了。”
我叹道:“你是觉得我曾经在御书房上值,兴许看见过相关的奏折吧?那这可有的想了,每日批阅的少说百余本,何况许多时间都是匆匆一眼,画可了事。”
恺恺轻嗯了一声,握着我的手:“那就劳动公主多想想了,哪怕只言片语也好。”
话音刚落,头顶就开始轰轰隆隆,若锣鼓罄铙齐备,马上要开奏一场天雨大乐。
桦萝根本不顾我们的谈话进行到哪里,望了望天立时夺步而来,一揽我的胸腰道:“要下雨了,公主该回延嘉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