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喳皮附和着朝门外一白眼:“郡主,咱不理她,人家桦萝本来就当自己是掌事的,啥都得操一遍心。”
红脸蛋儿抚着我额角的碎发,巧声的说:“郡主,不想了。奴婢瞧您耳孔有些碎屑,不如给您采采耳吧?奴婢家里以前是专门干这个的。”
说到这个我立马来了兴致:“好呀~”
这采耳又称小舒服,此时解忧再好不过了。
日头还是落下了,我不知道这一天是怎么挨到现在的。
遥听外头成群结队的脚步声,我就知道娘回来了。
身子微微有些发抖,我搓了搓脸,一种难过浮上心头。懊丧,挫败,难堪一层层笼罩着我。
我抱着膝盖窝在床角,眼鼻已经酸楚,浑身又好像发烧了一般,隐隐刺痛。
等待“处决”最是难熬,又不知过了多久,笃笃的敲门声像是敲起死亡的钟声。
玫姨会了意,过来内室领我。
我把自己抱的更紧了,没有抬头看她。
“走吧,姨也没办法。”
我瞬间一股勇气穿上鞋子,罢了罢了,磨叽着反而叫人看扁。
来在后寝,一推门,只觉得屋子比平时高大了许多,也黑暗了许多。
娘坐在塌上正等着我,那种压迫感扑面而来,我一步一挪,缓缓走上前。
只是睡塌旁亮着几盏灯,没有其他宫女在场,娘的身边儿放着个一掌宽,一尺多长,带着手柄的小木板子。特别像拍打陶器的玩意儿。
略略观察着一切,我垂着头没说话。
娘对我一招手。
我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来。
她扑哧一笑:“你的小手能挨多少下?”然后拍拍自己的腿:“来。”
我面颊颤抖着没动,她抬眼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