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抹了一把汗,长吁出一口气来,对薛莫皟行了个叉手礼道:“总算没事了!”
在场所有人亦深怀感激,对薛莫皟谢了又谢。
而后,巫婆的领头人对船家笑说了几句,便叫我们离开了。
一场原本大动干戈也怕是不能解决的难事,竟然被薛莫皟化险为夷了。
我第一次在他身边雀跃起来,“你太棒了吧!怎么做到的?”
那船家凑过来问道:“这位公子可是兰羌人?只有兰羌数个大姓氏族,才懂得和鹰交流啊!”
薛莫皟又是神色懵懂:“非也。只是一场大病后,莫名其妙就懂了这些。”他嘿嘿一笑:“我也觉得奇怪!”
我樱口圆张:“哇!怎么你病了就得了异能,我就没有?!”
他一歪头:“谁说的?你得了尖尖不是。”
“咝……对哦,原来鬼门关走一遭,人就会在某种程度脱胎换骨啊!”
他又拽起我的袖子:“快回吧,傻兔子。”
我心中一抖,“傻兔子”,念奕安也这样叫过我。
……
回到船上,这一夜,思念起了念奕安,泪又沁湿了枕头。
但萦于心的愁绪总会在第二天暂时退散,牌局又起,继续一天的哄闹。
如是忘却时间又过三四日,随着一天又一天空气湿度的变化,我知道,已入蜀地。
客船又在一个清晨,停靠在了益州以西的天水渡,至此,船行结束。
老翁铭感薛莫皟赠了他一些盘缠,偷偷将自己于京中的地址留于他。并且夸下海口,若在京中有失窃之物,托他定能寻回。
此时,尖尖的个头,布兜已经只能装下半个它了。
歇息如此之久的小棕马一踏上岸就昂首嘶鸣!
精神焕发中驮起我们。马鞭一响,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