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京兆府的人来了,驱散了他们。
清了场,姑姑才走过来。
演的怪累的,我也叹着气,赶紧拢好衣裳,将头上的大花拿下来扔了。
姑姑抿着嘴,过来先拧我的脸。然后强敛着笑,用帕子擦着我的红脸蛋。她大概此刻,“爱”我给的惊喜又“恨”我过分调皮……
相爷一副对我刮目相看的模样,点着头,眼中有光,是欣赏也是感激。
李成蕴已经笑的蹲在了地上,直捂着肚子,惹的相爷一脚踹过去。
阿秋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像是看一只小魔怪。在她心中,我好像更贴近于一个坏人。
因为事关左相府清誉,于是就在这酒楼里要了间房,并京兆府来的京兆少尹大人一同在内。押了那女子,先进行一番审问。
问了半天,那女子仍不改口,抱着那没了气儿的小孩一副生无可恋之态。
相爷仔细瞧了瞧那孩子容貌,检查了手指脚趾,摇了摇头,只说:“襁褓小儿,像与不像,难看分明。”
我没敢走上前,既不忍瞧见,亦心中害怕,听闻小小婴灵最是凶悍。
李成蕴这会子没敢说话,人少的地方,想是相爷也不会再给他多留面子。
场面陷入了胶着。
姑姑说道:“既然,此女非说是委身了蕴哥儿,才诞下孩子。可这生产未足一年,便腰身纤纤,这身体恢复的速度,快的叫人起疑。不如,就先从最基本的验起。”
姑姑命随从道:“去找一个稳婆来,我倒要看看,她是真生过,还是假生过。”
嘻嘻,姑姑好厉害,这办法当真巧妙。
女子竖眉瞪眼:“不!你们这是在辱我!”
相爷劝道:“姑娘莫慌,此法也是不得已而为。当下情况,若换做你,该当如何呢?”
未多几时,稳婆来了,叫来几个酒楼的侍女,强行给她验了身。其中吵闹撕扯,辣泼之态,不堪描述。
查清后,稳婆上前回报:“各位大人,此女虽不是完璧,却从未生养过。”
呵……
那京兆少尹闻听此言,站起来对相爷行了叉手礼:“左相,既然如此,那便与贵府没有干系了。如此看来,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这女子,行这诽谤污蔑,居心叵测之事。不妨,由下官将她带回衙门一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