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姑姑顺势抽了一把,往书桌上一搁。
檀木尺配着宽大的檀木桌,光滑而坚硬,紫檀的颜色和光感,把严肃的感觉烘到了极致。
姑姑面东而坐,拿起册子,对我说:“局规守则二十条,背吧。”
我吸一口气,使内心平静如水,有条不紊的逐一背诵出来。
姑姑比对着册子,点了点头:“不错,一字不差。”
我一喜。
接着被提问女官职务品级之类的问题,我也一一答出。
通过书房与客厅之间的小窗,我看见了阿秋对我轻轻拍手,点头微笑。
我也对她一笑。
姑姑的神色还算满意,看着我道:“看起来用心听,用心记了。”
我正准备把心稳稳的放下来,姑姑神色一转:“今日课前,几个宫女去白湖堤摘凤目莲之事,是你在背后鼓动吧?”
我心中一咯噔,却也不服,这事儿如何能够再度过我一堂呢……
我微微噘着小嘴:“已经当众向覃凤仪解释过一次了,若再解释,话还是那话。”
姑姑抄起尺子,“伸手。”
我眼中立马泛起泪光,委屈巴巴的说道:“姑姑不去惩罚那些媚上欺下的坏人,反倒来罚无错之人。何况,花又不是我摘的,更不知是谁的花。”
姑姑压着怒色:“你自以为无辜是吧?她们谄媚逾矩是真,而你鼓动怂恿亦真。且不管你是何发心,单论结果,毁坏淑妃娘娘精心栽培的昂贵花草是不是事实?这结果有没有你的一份原因?说!”
我被呵斥的又怕又气,不知是哪一种情绪多些,竟使我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带着轻微的哭腔说道:“可惩罚泼焊不良之人,总要有些代价,再名贵不易,也只是些花草。”
姑姑一咬后齿道:“无大无小!先说惩罚她们,即使该罚,也轮不到你来。再说那些花草,贵人主子们只会认为,今日你敢毁坏主上的花草,明日你便敢蹬鼻子上脸毁坏主上的性命。”
姑姑将戒尺抬起来,语气坚决:“伸手!”
我抽着鼻子,准备伸出右手。
姑姑又道:“左手。”
我颤颤悠悠的伸出去,一点点张开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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