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出着气,捂着胸口:“咳,想着仙妃所遭受的创伤,我竟也觉得心口疼。”
念奕安笑了,随即表情也陷入一丝沉重中去:“不知死活,如同活埋的那三日,若是我,不知精神可否崩塌。”
我突然发现,念奕安的心中,也潜藏一些悲剧色彩,悲情人物的影子。
反惹的我笑了:“哈哈哈,你倒比我还悲天悯人!男子汉家如此的,头一回见呢!”
他也笑了,带着些害羞。
冬休提着裙子踏踏踏的小跑过来,每次一找人就这个模样。
“小大人,三公子。刚才左相府派人送来两封请帖,给你们二位的。”
我俩接过一看,竟是李成蕴发来的生辰宴请,上书三日后酉时,于东市香坞楼一聚,只邀同龄友人,劳驾赏光,盼能尽兴。
看了一眼我便合上了:“切,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不去。”
念奕安却挑眉说道:“人家大大方方的下帖子,言辞客套,若不去岂不是失礼于人。管他何为,有招拆招便是。”
“咳,何必呢。你若跟他说过话,便知他是个凡事不达目的不罢休之人!”
“无妨。”
我知念奕安有了被挑衅的感觉,为了某种尊严,便也是劝不住的。
三月初一说来就来,我二人带着两份薄礼,前往约定地点赴宴。
香坞之华丽盛景,远在我意料之外。大厅里歌姬舞伎,技艺绝尘,在高悬的彩绸之间,飞天徜徉。数十步外,又有伶人鼓上起舞,鼓点阵阵,与弦乐交融成曲。
侍者引我们入楼上极奢一包厢,不认得的公子小姐,已来了二十有余,在一张长方大桌上围坐一圈,聒聒噪噪,好不闹腾。
一侧演艺台上已有乐师演奏,而台下之人正扎堆儿玩着游戏。
一看见这场面我就生畏,和陌生之人玩的投入尽兴,恕我不能理解。
刚赢了一把的李成蕴高呼着跳起来,然后欢实着走来迎接我和念奕安,将我二人带到他的身边位置坐下。
呃,其余之人除了谢参军,竟是一个不认识,我的尴尬癌又犯了……
而我身边的念奕安倒是十足自然,与一圈人相互介绍,未尝一会便融入了他们的氛围当中,受邀参与到棋牌等游戏。虽叫我一同玩耍,而我第一反应便是连连推脱。
人这么多,听别人说话都费劲,还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