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在贵妃身后听的头昏脑涨。
受审之人翻来覆去都声称——是与平时一样的职务流程,竟不知缘何出了天大错漏。
……
那些河鲜池子我看过,就位于膳房仓库的院中,管理颇严,非相关人员尚需持腰牌接近。
那些水池中的河鲜鱼虾,因很快就会被烹煮,所以池子皆是露天敞着,又一个个紧挨。莫非是因为下了半天的雨,使得池子涨了水,鱼儿就四处乱游混淆了?
——这一种无厘头答案突然涌入脑海。
整件事若如此推演,只怕皇上想害乌昭容不成,又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笑可叹。
除此之外,乌昭容的安危算是亮起了红灯。
听闻西北战事依旧吃紧,乌昭容研制的兵器“陌刀”经过试炼,也已投放到了前线。
到底于战事有功,何况有她留在宫中,亦是对西北乌氏的一种制衡与盟约。
至于除掉她,显然对于皇上也是弊大于利,却叫人看不懂了。
丧讯已发,按昭各路藩王当携眷于「成服礼」前按时入京,不得有误。
十日后为“大殓”,再过三日,便是“成服”。成服日群臣哀服入临,列班奉慰。
前头说过,皇上是太上皇留存的独子。而唯一的宗室藩王,皇上叔叔,便是北境王李灈。所谓北境,亦称为「受降城」。
其余归属我乾周朝的,属于军功立藩或者地方势力,南有百越府,西有兰羌族。
我翻看着地图,盯着兰羌的版图瞧了半天。它的旁边,没多远的旁边,就是我心心念念的凉苏县啊。
好希望兰羌王进京的时候,可以顺路带上阿爹!
虽说在这个时空里还未谋面,可到底是可以互相仰仗(其实我更想依赖)的至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