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心中畅快,哼着小曲儿往后院儿走。可是走着走着,好似从前头小花园里传来了哭喊叫嚷声。我急忙溜到路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先探探虚实。
远远瞧着,原来是几个奴婢家丁跪趴在地上正挨板子,求饶声不绝于耳。细细看去,伺候我梳洗的那名侍女也在挨打之列。
我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该是因为我溜出府去,惹得他们遭受池鱼之殃。
而前头做主发号施令的不是别人,竟是李成蕴。他此刻悠哉坐在条凳上,耀武扬威的俯视着脚边的一切。
我急忙冲上前去,大声说道:“三公子,你罚他们做什么?我不是在桌案上留了条子,说出去一趟便回来吗?”
李成蕴站起身来,向我走近两步,眸子深极了,像一片寒潭。口气奚落我道:“我堂堂相府,今日竟叫一个黄毛丫头说进就进,说出就出,当成了菜园子。拎不清的货色中,本公子只能先罚这几个没出息的,有本事的那个,这不是把她等回来了么。”
我瞬间火起,怒瞪着他:“你什么意思?你说谁拎不清?你又是什么货色?”
他侧过身去不再看我,对一旁掌刑的吼道:“这些奴才们,再罚十杖,重打!”
随即满眼便是木杖挥舞的重影儿,满耳都是噼里啪啦的清脆和呼痛求饶的吵嚷。
我从齿中挤出几个字:“丞相公子果然势大,好一副威风做派!不过这么快,就好像忘了自己刚刚才受过此等待遇。小事化大的皮肉之苦,只怕公子是最清楚,有道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他把眼光挪回,与我正面交锋,冷笑着点点头,阅览着我的表情,似乎想知道我还能再说些什么。
十杖很快打完,世界回归了安静。
李成蕴用指甲刮着手上的扳指,嘴角一抹邪笑的盯着我:“他们罚完了,轮到你了。”
我心中咯噔一声,变了脸色。
他的声音不再亢奋,而是戏谑:“来呀,把这姑娘拿了。”
我转身便跑,可被一旁的家丁拦住,一人一边擒着我的胳膊,把我往前头的那张条凳上拖。我全力挣脱着,奈何此刻我像是一只被抓住耳朵的大兔子,怎么挣扎都于事无补。
踢腾的双脚很快被握住了脚腕,肩膀也被一人按住,而此时我还在为挣脱做着最后的努力,我凭感觉往肩上一抓,把按我之人的手背也抓破了。
李成蕴啧啧说道:“看吧,按不好她,你们也得遭殃。”
随即他们加大了力气,我的胸腔挤在硬实的檀木凳子上,就快出不来气儿。
“好了,用刑。”李成蕴好轻松的一声。
直见两个婢女从人群之后走来,一人一大把红梅花枝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