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猫腰一看,还真是。
石狮巨大,我躲在其后,守卫也瞧我不见。于是,赶紧将碎石掏出,将那一包旧衣塞了进去。
就先藏在这吧。
最常见的地方便也是最容易忽略的地方。
搞定。
到底心中还是呵呵呵,竟然拿出这么昂贵的法子害人。这岩棉在现代,能够工业制成,并不值钱。可若说是在这个时代,那真是不晓得始作俑者花费了多少精力与金钱,才从哪个火山口挖了一些出来……
不过要说起效果,这可真是高啊!
杀人于无形无色之中,以此时的医疗水平,怕是怎么查验也无从得知真正病因的。
我感觉到了寒意,若不是今日我及时出现,再拖上数日,苹果可能便要湮灭在这场即将迎来的大雪中了……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我回来暴室,进门先把吃食搁下。因瞧着外头云翳愈沉,便又烫了壶热酒,再灌了手炉。张罗了一番,房内暖融融一些了。坐在银亮的「合和窗」前,我与萧娘娘开始小酌,一旁黄暖温馨的灯火,正舒展摇曳。
然将将传杯弄盏未多时,便听见门外有人唤我。
刚刚身上暖起来,并不舍得再出去将暖和劲儿尽散到风里。奈何那人似有要事,口气急迫,只得披上外袄应门。
开门一看,是个没见过的宫女。
她神色慌张:“你就是凡玉菟吧,这几日听闻得你的照顾,萧娘娘的眼病有所改善。我们熏风殿的许昭仪近来也是眼睛不适,还请姑娘前去看看。”
我讪笑着拒绝:“这,我并不懂医术。萧娘娘的眼睛能够好些,也是我歪打正着。还是给许昭仪传正经医官才好。”
她倒不肯作罢,口气也硬了起来:“姑娘,是昭仪的意思,我们底下人哪能做主。难不成叫姑娘去趟熏风殿,还得去请皇后娘娘的手谕才调得动吗?”
很好,一句话正说到点子上。
我目前确实忌惮着皇后,极其不想让我的名字再次出现在她的耳边。若加深了她对我的印象,怕是不妥。
她见我迟疑,便趁水和泥:“姑娘莫要多想,只是叫你去瞧瞧昭仪的症状是否与萧娘娘一致,宫门落锁前我定送姑娘回来。”
我还没想好,这宫女便搀上我的手臂。
虽不想再出门喝风,但转念一想,印象中许昭仪似乎只是个安分守己的角色,应该问题不大。
虽说未曾去过熏风殿履行上务,但素闻她在嫔妃中颇为默默无闻,负面的风言风语也没听过。
想到这里,我便跟随她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