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答案,她整个人片刻间就如释重负了,还笑骂道:“那个黑心肝毒妇,我早就与她嫌隙了,这下子好了,等我一逮到机会,便有她好看的!”
我不想就此事再说什么了……
毫无保留投身于爱情的人,撞南墙拆南墙,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的。
于是便与她就其他的话题随意闲扯一番,胡撸胡撸她宫里的猫儿雪奴,便告退出来了
离了青鸾宫,我心里扑簌扑簌的疼。
肌肤如此亲近之人,心却离得那么遥远。这个事实,我无法理解,更不会接受。
我低着头一格一格踩着地上的青石板,理着心里这团疙瘩。
正不防备时突然一声迎头痛喝,惊得我一个哆嗦。
“是哪处的奴婢,见了皇后娘娘凤驾竟不回避!”
我急忙退到路边行礼。还好还好,没像以前那样,听人说话就条件反射的抬头。不然,更加麻烦。
也是笑了,现在但凡有事,先低头就对了。
呵斥我的人,走到我面前,瞧了一眼我便哈哈直乐:“这近期大肃宫闱,这么不长眼的就该发配至永巷暴室了。你倒好!直接穿着最低等的宫服,想是也没有贬斥的空间了。”
我的眼前只有她们的衣摆和鞋子。
我看见一双明黄色金线绣凤的翘头鞋停在前头,我便知,皇后确实在场。
于是连忙赔礼道:“皇宫娘娘仁慈,奴婢初来乍到,进宫不久。方才瞧着地上的青石板居然干净的像是桌面,便看出了神。心里正想着,该是中宫皇后治下有方,才会连细微处也如此得体。却没成想,不小心惊了您的凤驾,还请娘娘宽宥。”
“哈,倒是个嘴上抹了雀油的丫头。”
此一句,声音极其浑厚,看来皇后娘娘的体重,绝对在苹果之上。
皇后又言:“走吧王内司,人家都这样说了,抬手不打笑脸人。也是小错,再跟这丫头过不去,怕是有人要诟病本宫苛责下人了。”
被饶过的喜悦还未来得及爬上嘴角,便又听见身旁那王内司尖着嗓子:“哎哟,我的娘娘您快看,这奴婢腰上,带着青鸾宫的门牌玉佩呢!”
她继续不依不饶:“这得了贵妃娘娘赠玉牌的,貌似只听说过一人呐!那不是司言司的典言小大人吗?怎么又在你身上了?”
我心中已然火起!
此人果然尖酸刻薄。可只得压着情绪说道:“回王内司大人,奴婢之前确是七品典言,奈何奴婢胸无大志做事粗陋,便被贬去暴室伺候萧娘娘了。”
耳听得皇后冷笑一声,幽幽说道:“这身在暴室却可自由走动者,建朝以来你乃第一人。我方才瞧你走来的方向,像是刚离了青鸾宫。这身上又有那里宫门玉牌,想是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