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地方,只是焕然一新。
整个屋顶全是神秘的图腾,可大殿上的元始天尊神像变了……
变成了一个女子模样,奇怪的是,嘴巴略尖,还有几根胡须,衣摆之下,露了截儿细尾巴出来。
我挠头,这是何方神圣?令人不解。
而刚才那恐怖老道,也恢复了较为年轻时候的模样。我迈过门槛儿进去,他一直面对着我,望着我所在的方向,和蔼的笑。那笑容绽放,如春光和煦。
我不敢相信这一幕,却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明白,只絮絮叨叨:“你,你刚才,刚才不是……”
可他像是没有听见我说的话,眼睛还是望着我刚才站的位置。
而此时,一位梳着双丫髻的道童从我身边走上前去。
尴尬了。
原来,他是对着道童在笑。
那约摸只有八九岁的道童浑是个精细人,将手中满满一大碗白腻晶莹的油膏举的高高,递给老道。
老道抚了抚他的头,问他还能再炼出几碗来。道童答:“回师父,炉房还在提炼,那个大个子挺能出货,许还有两三碗。”
大个子?那个大个子?你们是在炼什么油?
心下发怵,挪远了几步……
退到了大殿一侧。只见那宽阔案几上,铺排着满满当当的蜂巢,模具,用棉线搓成的蜡烛烛心。桌角是堆成摞的半成品蜡样,色泽剔透,散着异香。
冥冥之中我感觉这蜡烛就是苹果那晚所说的“神秘银烛”。
我走近,仔细端详了那些蜡烛。不知缘由,晾干的烛身竟然在表面析出了银色来。素来蜡烛有红有白,可这带着萤萤银光的蜡烛,究竟是何道理?
我在工作台那里摩挲了半天,并偷偷藏了一支放进袖中。但一直没人理会我,也没人察觉到我带来的动静。
他们竟完全看不见我?
……
待那道童再次出门,我就跟了出去,既然“隐身”了,就一同去看看他们所说的炉房。
小院的陈设未改,绕着月门走到钟楼处,道童停下了。
他像是玩“跳格子”一般,以整个钟楼的框架为圆,时而转左,时而转右。或绕外圈几步,或点与点相连,反反复复走跳之后,位于“圆形”中心的那块地砖竟然“咯嘣”一响,一道完全不起眼的暗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