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还有半死的黄草,干涸的如我的嘴唇。
渴啊……累啊……
不知道又走了多长时间,脚底磨的快要起泡。身体里仅剩的一点水分都化作汗水,滋滋的往外渗,鼻尖上的汗珠晶莹着。
手背抹去了汗,顺势舔了舔嘴唇,觉得腌痛。下意识往身上摸去,以求摸出点什么,倒是越过下裙,发现内层衣服的口袋里剩了几枚小番茄!
允悲,那是我二十五岁“生命终结”那天,随意在果盘里抓了那么一把,还没来得及吃。
隔世的东西润起喉来格外甘甜多汁。于此同时还意外发现手链项链竟然全部都在,现下里百感交集。
虽然,它们并非连城珠宝,可却弥足珍贵。
目的地在我元神尽散的时候终于到了,我许是天生的贫血黛玉病患者,三魂七魄飞走一两个稀松平常。
爬到了山顶,一行人累的四散瘫倒,捶腿捏腰。个个青春华年小姑娘的也顾不得姿态,大声喘着粗气,喘成了一群牛。
山营内出来交接的一批兵卫,将我们的人数清点了数遍。又比对了名册,细致入微,仿佛关乎我们的事情重要之极。
核对完毕并无错漏,才下令放下营门引我们进入。
我有些怕怕。
天早已转黑,大营入口处仅靠几只火把照亮,已显得极其昏暗。
虽说不能看清这山营的囫囵模样,可是重砖磊砌的营墙已经站成了不可撼动的姿势。还有营墙甬道上那密集的岗哨与警觉的哨兵,皆在诉说着里面的秘密。
入门来未走几步,将我们带至目光所及之中,最阴森之处。
这是一座烟囱状的怪塔,矗立于山营的北侧绝壁,高约七八丈,直探星河。
即使换算在二十一世纪,也是八层楼的高度。周边的吁叹此起彼伏,大家都极少见到如此怎般的建筑吧。
而这怪塔,怪就怪在下瘦上肥,下细上粗,浑一个颠倒。
随即塔门一开,陈旧霉味扑鼻而来。这没有人气的处所,即使光晒通风再好,也免不了破败加速。
死角细微之处蛛网残留,看得出只是将将粗略打扫一过儿罢了。
被人用鞭子哄进了这塔里,开始一阶一阶的往上走。
塔梯是由石头砌出来的主要构架,每一层的地面又以木板铺地。我们一圈圈旋转而上,直到被赶至顶层,如同动物般哄进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