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竟然离开了,他说是来找药材的,莫非只是个幌子,那家伙应该是有阴谋吧。叶眠儿跑遍了大半个连州城,终于找到了许叶瞻,他正坐在一水泊边,静静的看着水面思考,时不时的丢个石子掷水漂。
叶眠儿与他保持了一丈的距离问道“许叶瞻,你为何要送我簪子?”
“不怕我杀你?”
“怕,我虽然怕死,更怕死前稀里糊涂。”
许叶瞻回首一笑“好,成全你”
叶眠儿与他始终保持一丈的距离。
“怕我?送你了桃花簪,我就不会伤害你。我时常感叹,我有哥哥,有弟弟,若有个妹妹那该是怎样的景象,认识你后,我发现你很多地方跟我弟弟很相似。所以不由自主想靠近你,关心你,保护你,你可唤我一声哥哥么?”
哥哥?叶眠儿捏着许叶瞻送给她的香囊,早上逃离的时候差点扔掉,只因觉得香味有点独特又留了下来,此刻她一手握着发簪一手捏着香囊“你可知送发簪送香囊为何寓意?”
父亲送给母亲发簪,母亲给父亲绣了香囊还有他们兄弟三人,说是一家人独一无二的标志。父亲的香囊装的是木槿花,他们兄弟三人不同的季节佩戴不同的香囊。
“一家人!”
许叶瞻真诚的看着她道“自你说要寻龙涎香为我治病,我就把你当成一家人了。”
在明争暗斗中生活的人,即便别人说的是真话,也会存三分怀疑。
“你不是问我,我从何处习的桃花舞,我告诉你,是我母亲的挚友,名唤苏澜儿…”
许叶瞻听到苏澜儿三字,震惊了,是母亲,母亲还活着,执着了这些年,总算有一些安慰了。
“她可还好?”
想起母亲,叶眠儿有点伤感,以前两个人在西京虽说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市井,那还有个念想,远嫁京都,路途遥远,不知何时再见,唯有那枚玉佩,也被该死的司承瑾抢了去。
他一看叶眠儿神情严肃,好不容易有的一丝希望全都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