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露说不过,只好岔开话题:“今天不是来说我的,我觉得我挺正常的。”
朋友点头:“能吃能喝能睡着自身逻辑能自洽,确实挺正常。”
路露:“照你这么说犯罪也正常了。”
朋友点头:“犯罪是犯罪,你不能说他们不正常。能正常的活着的,在我这里都算正常人。只有无法凭自己正常的活着,没人管就会死的,那就都不正常。”
路露努力把话导回正题:“那她不爱打扮,是不是需要培养一下?我想她可能是不敢?也可能是以前的生活中没有这个机会去尝试?”
朋友:“我建议个人形象的追求还是顺其自然,不用强求他马上立刻做出改变。可能目前这个状态是他最舒适的呢。你觉得他目前这么打扮的原因是什么?穷?被管束太严了?家庭环境要求他不能过度追求?”
路露仔细思考了一下,说:“以前应该是被管束过,现在应该是……懒。”
朋友死鱼眼看着他:“……”
朋友看了一眼手表,发出强烈的赶客信号:“这位过年也在加班还强迫别人加班的社畜,能允许你身边的人懒一懒吗?”
路露:“我请你吃饭。”
朋友:“不缺饭,谢谢。”
路露:“那给我个机会表达歉意吧。”
朋友:“哼。”
路露:“最后一个问题。”
朋友:“滚,立刻滚,马上滚,现在就滚。”
路露一本正经:“你今天有空吃饭吗?”
朋友被逗笑了。
出去吃饭时,朋友说:“你要是真担心,就带过来我见见。我聊一聊,比你跟我转诉好得多。”病人家属的转诉一般都是不能信的,特别是他们容易从这孩子出生后爷爷说过的一句话开始说起,大量无效信息,这都没有亲眼看一眼病人来得好。
路露摇头叹气。
朋友盯着他:“从你刚才说的,我觉得这个人远远不到有病的程度。至少不至于让你跑来找我,你上回那个朋友可是至少两年夜里睡不着觉,你才来找我的。”
路露:“她忘了至少五年的记忆。”
朋友:“……”
朋友开始在心底问候这个病人家属——家属永远把最重要的隐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