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妄想让他身体兴奋到颤抖。
家中初逢巨变之时,他是埋怨那个被他称为父亲的男人的,为什么要做坏事,为什么要把谢家的机密卖给荣家,为什么……要让他失去一切。
可后来他才知道,他的出生就是错误的。
或许,他还该叫荣贺一声哥哥呢,何珹面无表情想着。
手机屏幕将他的脸映出,那是一张可以说的上是俊美的脸,五官透着俊秀的感觉,微笑唇让他看起来平易近人,唯有狭长的双眼不经意透出几分嫉恨,毁掉了整张脸氛围。
他的眼睛,和荣贺,可真像啊。
何珹放下手机,视线落在半空,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胸腔微微震动,喉咙泄出低低的笑声。
凌凌,失去一切的滋味不好受的,哥哥知道,哥哥会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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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他们好像撤了。”对讲传来声音。
“调整队形!”队长下令。
谢父转头问:“小傅没事吧?”
“应该是头疼。”谢凌心疼地拍了拍雀雀的后背,希望这样能给雀雀一点力量。
现在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找个医院拍个片子都不行。
谢凌心想要不叫个直升机过来接他们算了,结果下一刻车体猛烈震颤,要不是雀雀抱的紧,谢凌差点被甩出去。
可这样一来受到伤害的就是傅铭城了,他的头撞在前方的椅子上,被刻意遗忘的记忆蛮横地冲出牢笼——
傅雪倾把他从孤儿院抢走了。
不是接,是抢。
因为他拒绝和“妈妈”回家,所以他被“妈妈”绑走了。
再醒来就是在一个潮湿阴暗的厂房,厂房透着一股浓烈的油漆味儿,傅铭城最讨厌这种味道,他想捂住鼻子,可手脚却被人用绳子捆在一起,完全不能动弹。
他试着挣扎了一会儿,粗糙的麻绳将少年的手腕磨破,疼痛警告他,让他放弃抵抗。
被绑的时候是夏天最燥热的时候,厂房又不透风,没一会儿傅铭城的衣服就被汗浸湿了,与此同时,他的体力迅速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