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辈子加起来,他也不懂哄哭泣的女生。
他还穿着道服,光着的上半身压着好几个冰袋,连包包都不在身边,哪里去找纸?
情急之下,他伸出手,用手指去拭她的眼泪。
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随即是肌肤的温热。
两人俱都一愣。
乔蔚然抬眼看着他,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慌张地挪开视线垂眸。
可往下看,就是江烨正在冰敷的上半身。
残留的汗珠从他发际滴落,流淌过锁骨,沿着肌肉线条往下蜿蜒出一道曲线。
江烨身上不是那种夸张的肌肉,却很结实,线条分明。
乔蔚然只觉得脑子一晕,后知后觉。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
江烨看见她的睫毛不住颤动,白瓷般细腻的皮肤瞬间布满红晕,就连小巧的耳垂都染上绯色。
含羞带怯的女孩,美得令人心折。
什么叫梨花带雨,这就是了。
四周的喧嚣,在这一刻仿佛都离两人而去。
打破这份微妙气氛的,是江烨身上掉下来的一个冰袋。
替他按着冰袋的人因为被场上白热化的比赛所吸引,手上不自觉地一松,冰袋“啪嗒”一下掉到地上。
“啊,对不起。”他立刻弯腰去捡。
“没事。”江烨应了一句,收回了手对乔蔚然说:“别哭啦,比赛受伤是很正常的事。”
眼泪还凝结在她的睫毛上,被水洗过的眸子干净澄澈。
乔蔚然镇定下来,低声道:“都怪我。”
“这怎么能怪你?”
江烨笑得洒然,道:“把错误怪到女人身上的,是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