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放下毛笔,端详自己做的诗,摇头道:“还是匠气,生搬堆砌!”
说着就看黛玉,无奈道:“平平都是拜你为师学作诗,香菱多有灵气呀!我还比她多学了这些年字、多读那么些书,偏偏她作的哪怕不通读着也觉的好,我作的却跟跟嚼过的甘蔗似的,废渣子连鸡肋都不如……”
黛玉一面点头一面笑:“这话很是。香菱自从她父母传来下落,心胸越发开阔了,这诗作的也越有灵气了。她偶得的那几句好句连我也作不出。”
迎春本倚窗看对面迎春花丛,听到这话忍不住回身捂着嘴笑:“还有我陪你呢,我也不会作诗。”
杜云安支着脸颊,叹气:“你又忘了昨儿你赢了我多少盘棋了?”
迎春一僵,唯恐大姐姐这臭棋篓子又拉自己下棋,待要岔开话,走到桌前拿起云安新作的诗,正要说话,梅月进来禀报:“姑娘,来客了。”
“是刘老娘吗?”屋里的小丫头们忙问。
梅月摇摇头,皱着眉头道:“从没听说过的人,咱们也不认识,倒是车马和跟车的人是宁国府的。”
“那是什么人?”迎春问。
“宁国府赖二管家的媳妇也在里头,她说是珍大奶奶的母亲和两位妹妹到西山碧云寺拜佛,因贪看春景走岔了路到了这边。尤老太太年迈,想借咱们庄上歇缓一会子。”
“从碧云寺怎的走到咱们这里?”雪鹭拧眉问。这可迷的有些远了。
梅月摇头,女孩子们都觉得事情蹊跷。
偏今日陈老县君出门了,若不然老县主出面打发了正好。
云安皱着眉头,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对梅月吩咐:“开了庄外的那一处院子给她们歇脚,就说我们都不在,就不请她们到别院里了。”
梅月为难,因道:“守门的庄丁以为是亲戚,她来打听姑娘们在不在,庄丁娘子告诉了。”
“啊?”云安心里不对的感觉更重,这极具杀伤力的母女三人不会真的奔着自家来的罢?可为什么呢?
“那便说我们不便见客,请亲家太太、姑娘见谅,开了大姐姐说的那处院子打发她们。”黛玉小脾气上来,直接道。
得了明话儿,梅月也不看自家姑娘了,赶着就出去吩咐。
云安拧着眉,只觉的不会这样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