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说不出口,只不停擦眼泪,晕湿小半只袖子。
“我没事,你别担心。”
姜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一对师兄弟,这些年,过得着实太不易。
“我知道我知道。”怜雨揉了揉眼睛,又笑起来。
“师兄,我去找大夫。”
这就要起身离开。
“不用。”姜萝拉住怜雨,脸色沉下来。
“你的脸是谁打的?”
“没有谁。”怜雨强笑一下,牵扯到肿了的那半边脸,有些痛,不过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是谁打了你?”
姜萝从床上起来,嗓音不自觉低沉下来,极森冷,眸子里墨色翻涌。
“是我自己打的。”
怜雨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怜云。
以往怜云生气,都不会这么平静,像暴风雨的前夕,让人心中不安。
“你的手没这么大。”
姜萝捧起怜雨的脸,从房里寻了药膏,细细给抹上。
“你只告诉我便是了,我又做不了什么事。”
怜雨见师兄语气实在平淡,却隐约透露着一丝暴戾,他越发不敢说了。
“你不说,难道要让我去问别人?”
见姜萝语气很重,怜雨不想让其他人看笑话,只得说了,
“是谭爷。”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