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26号和其他人一样,并不知道10号、11号、12号这哥儿仨都是演员。
互相通报来处的时候,机智的老于随便报了个大队番号给遮掩过去了。
50个人跟着水车跑了一上午,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山。
拖着潮诗的裤腿子迈进食堂,糙汉子们冲冲牙口儿,就开始抢包子、抢粥、抢咸菜、抢一切能够抢到的吃食。
安世他们四个一小桌,跟没见过饭一样,抢了上尖一盆包子,消灭的一个不剩。
其他桌也是一样,很多人吃到脖子都直了,才依依不舍地把筷子撂下。
队副走近来告诉大家:下午中队组织干部学习,就不操练新兵了,让他们洗剥干净了,明天继续“受死”。
整个食堂起立鼓掌,那声音像从前过年放鞭炮似的,嘎嘎热烈,绕梁不绝……
葛辉一回宿舍就嚷嚷着要去洗澡,“卷毛”积极响应,安世瞧了眼对床的于兴龙有点儿犯难。
估计这地方肯定是公共浴室,若说是从前,几个老爷们儿赤诚相见也无伤大雅,可现在……
“你们三个先去吧,我……我吃撑了,想躺下平平胃。”
安世边说,边解身上的诗衣服。
“躺什么躺啊?都到这儿了你还害羞,走走走,一起去。”
卷毛给葛辉使了个眼色,两人就过来拉安世。
“是啊,大哥,衣服都透了,你再把床弄潮了,晚上怎么睡啊?”
葛辉看向于兴龙,示意他也帮忙说句话。
“走吧,洗完再躺,我们不看你就是了,木兰姑娘。”
于兴龙瞧着安世那别扭样儿,越发想逗他了。
“大哥,你不会真的是女人吧,来,让我摸摸。”
葛辉开始没正经了,伸手便往安世前心胡噜,“哎呀,好Q弹……”
安世也没惯着他,反手一掏,葛辉立马浪·叫起来,结果两人都被于兴龙扔了出去。
四个人你推我搡的奔澡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