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礼扬眉看她,“当然是在他们们自己的房间里。”
“盛蔷。”他唤了她一声,将手机随意地掷向床尾的软塌,“整天宝宝长宝宝短的,你都多久没喊过我了?”
“………”
不说多久没喊他了。
就是要喊,她以往也都喊他大名。
就连这个都要争,盛蔷有些没忍住,“……你是宝宝?”
沈言礼懒散掀起眼皮,“你要喊我也不介意。”
盛蔷又气又笑,“我给你放到火炉里煲一煲还差不多。”
你来我往掐了几句,盛蔷也确实觉得该困了。
她趿拉着拖鞋去洗漱,等到再回到床前,她止不住地去揉自己的眼皮。
沈言礼看她觉得不对劲,“这是怎么了媳妇儿?”
“眼睛有点儿痒。”她说着放下还在揉着的手,朝他看过来的时候双眸水水的,泛着点红,“可能春天棉絮多,不小心给沾上了。”
沈言礼凝神睇她一眼,“你这是还哭起来了?”
“不是,我只是控制不住流泪……柳絮挠得特别难受。”
“那省着点流。”他懒洋洋地将视线撂过来,“待会儿有用着呢,都给我留着。”
“………”
盛蔷几步迈过来,还没想着以怎样的力道去拧他——
紧闭着的房门被笃笃地敲了两下。
清脆而明晰。
沈言礼听到了,但没动作,他揽着盛蔷的腰,明显是打算不想管的模样。
盛蔷想去挪开他的手,奈何没成功,“你没听到敲门声?”
沈言礼闲散地应下,“听到了啊。”
“那你听到了还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