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吗?”
“听肖叙说你流血了,有流很多血吗?”盛蔷那边有急奔而来的脚步声,“……沈言礼你好好待着,对了,你有没有去医院?一定要去医院!我和你说,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你说……好多好多天想和你过……”
“你们现在在哪儿啊?”盛蔷的声音传来,“你真的真的不要吓我!”
她的语速是前所未有的快,掺和着焦急。
最后,千言万语都汇聚成了一句话。
“所以……你现在还疼不疼了?”
“还好吧,也没事儿。”他应着,而后缓缓补充,“就是心这儿疼,心疼得快死掉了。”
沈言礼的手腕还在不断地滴着血,继而往下凝成一片。
因为还没有轮到号子,自然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
暗红色拢成一团,浸染得更深了,他的衣衫带着点血和当时打斗的泥。
可此时此刻,沈言礼眉眼没有异样,也丝毫没朝着盛蔷提起这件事。
在沈言礼话落的瞬间,电话那端奔跑的声音还在继续,应该是奔出机场大厅忙着拦车。
只不过……仅仅在两秒后——
哭腔骤然停滞。
电话那端传来了忙音。
在听到他一贯的嗓调后,盛蔷把手机给挂了。
“这回得我说你了,是不是有病?”肖叙看着这样的沈言礼,难得没有耍宝,“你干嘛不和她说?”
医院内的消毒水在鼻腔泛滥成灾,味道熟悉。
只是没想到这回待在这儿的人,变成了他。
这样也算替她受了一回。
“不想让她看到。”沈言礼仰靠在医院长廊的木椅上,语气缓缓,“好狼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