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寻常不过的晚间,承载着往来生活的千家万户。
盛蔷的视野仿若被轻拢了层迷雾,轻拂开来。
她心间攒动,默默地看着沈言礼。
半晌,盛蔷落在桌底下的手,直接探了过去。
女孩利落地攥住他筋骨分明的手腕,继而反绕过去,轻轻地挠了挠他的手心。
年轻的男人本来还在和黎艺交谈,此刻感知到了她的小动作,侧目而望。
她喊了他一声,“沈言礼。”
“嗯。”他应着。
“我得和你说,我不委屈。”
顿了顿,盛蔷俯身过去,脊背因着靠近勾出优美的弧度,女孩面容瓷白,粉颈上落有带卷的发尾。
她轻而缓地补充,“这样完全没有委屈到我,你明白吗?”
说着,盛蔷抬眸看向他,双眼涔着坚定。
“来南槐这边和你一起,是我早就想好的事。”
他的目光只锁定她一人。
在这样彼此相望的沉默里,沈言礼很快有了动作。
他利落地反攥住她的手,和她指间相扣。
紧而重的力道,像是落了死结的绳索。
无比确定,无比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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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时候,盛蔷和黎艺坐在后座。
女孩差不多是瘫在黎艺身上,软软地,身子像是被巨石吊着,无论如何也推不开。
饶是黎艺都不免觉得有些稀奇,“这是怎么了?”
盛蔷侧扒着黎艺的臂弯,靠在自家母亲的肩侧,用头发蹭了蹭,“我只是在想,这样聚在一起的日子实在是太难得了,你过几天不就又得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