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礼埋在她的肩窝,呼吸沉而重。
大概是因为既往的相处已然过了这么久,又或者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分离将两人割裂在海洋彼岸。
他这会儿带着些许的迷恋,年轻男生的朝蓬,带着随之而泛的另一种勃然。
有时候她会想,就这么给了他。可偏偏沈言礼却是努力克制着的那一方。
时钟走走停停,他额前碎发略遮住眼,半阖上眼,
身上冽然清劲的味道铺天盖地砸过来。
盛蔷乌发顺延着落在肩侧,继而平摊在浅灰色的床褥之上,水水的眼儿就这么盯着他。
沈言礼黑眸沉得近乎见不到底,凝聚着暴风雨的前夕。
他清劲的肩胛划出利落漂亮的弧度,就这么抱着她,原本勾住女孩腿的手腾了出来,堪堪覆在她的眼眸上。
像是之前好几次那般,就这么遮住。
这样就好了。
这样就看不见了。
不然,他怕他真的会收不住。
其实也不急于一时,重要的是,如若真放开了,他在她面前,压根儿不是喊着便能停的趋势。
“盛蔷,别这样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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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蔷背靠在他的怀里,心间捱着热过一阵的灼烧,复又趟过一阵的清流。
反反复复,全然是沈言礼刚刚的举措。
如此珍重着,如此克制着。
虽然知晓隐藏之下的,永远会更多,可眼见的那部分被赋予着接受,都会让她觉得,有些承受不了。
因为仅仅是如此这般,她眼眶就不免有些热。
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不过我这样去了,也不知道一年半载能不能见个面了,你……应该可以的吧?”
法国国立航天航空大学的课程十分紧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