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忙活的同时,盛蔷在拾掇自己的行李。
她打量了眼,复又用手摸了摸,发现这边的被褥十分绵软,床单虽朴素,也能看出是特地新拿出来的。
感慨了一番民风淳朴,盛蔷继续忙着收拾。
一切都还算顺利,前提是要忽略沈言礼时不时探过来的视线。
他长手长脚的,动作倒是快。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门修好了。
眼下,沈言礼靠在门槛处,双手抱肩略低着头,默默地看着盛蔷收拾。
她略蹲着,侧对他,脊背一路往下的线条柔美。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打量,她动作顿顿,像是之前那样,脸朝着一旁转了转,好似要转到他看不见的位置。
“都住一屋了,你这样以为我看不见?”沈言礼将她的小动作尽数收入眼底,自然包括了她刚刚的举措。
盛蔷手里的动作停住,骤然而起的声音连带着让她的思绪停止周转。
什么叫一屋……
明明是两个房间啊。
盛蔷难得无言,这会儿对着沈言礼,气焰也够足。
这人还会不会好好说话了……
她指了指他刚修好的门,“怎么就一屋了……这不是隔开的两间吗?”
“你确定?”沈言礼站直身子,抬手在阻断两个房间的木制隔板上敲了敲。
随着他的动作,那声音顺延着墙面钻了过去。
木板左右晃动着,动静不算大,但振幅明显。
“听见没?”沈言礼说着,目光紧跟着睇向她,“在这儿,做什么都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