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沉的思绪又脱缰了，不受控制的跑偏。
他没注意到自己刚才开口时，躺椅旁原本舒舒服服睡觉的白虎忽然惊醒，像是做了噩梦似的浑身发抖。
吴老看到了，只当是意外：“不过你不用担心，没人能欺负我吴家子弟，我已和陆家谈过，陆老大会被开除祖籍。明朗那孩子品性好，父辈的事和他无关，就不牵扯他了。”
秦沉点头称是：“理当如此，吴老英明。”
他四个字地往外蹦，企图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有文化些。
吴老却发现自家白虎刚不抖了，一听到秦沉说话，又抖了起来，等秦沉说完，白虎朝这边看了几眼然后默默地退到远处的院角缩成一团。
这好像就不能算作巧合了。
“为什么坛一肥听到你说话就会打哆嗦，它看起来很怕你。”吴老狐疑地看向秦沉，“你之前见过它？”
秦沉正准备点头，突然愣住。
吴老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之前伤了坛一肥的事儿其实吴老还不知情？
颜老和周易都没告诉他吗？
多亏了秦沉发愣，这才给了周易和吴川机会。
两个师兄弟一同抢着开口：“没有，他没见过。”说完，两人对视一眼。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有默契。
吴川转过头笑眯眯地对吴老解释：“一定是沉沉身上灵力太强，震慑到坛一肥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它向来欺软怕硬。”
好像是这个道理。
吴老摸摸胡子看看周易。
周易板着脸，目光平静，‘嗯’了声附和吴川，算作肯定他的答案。
两人配合的极好，小时候联合起来骗师父的技能这么多年来他们根本没落下。
吴老也还和以前一样，被骗这么多年都没能认清这两个人的真面目，还真的信了，告诉吴川可以让厨房上菜了。
三人神色看起来都很平常，只有秦沉心里受了点冲击。
——原来不是错觉，周易真的在维护他，帮他回答掩饰一些难题。
——原来周易也会撒谎，他表情没有起伏不代表说的话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