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您的徒弟?他看起来伤的很严重,这样还有力气讲话吗?”靠周易寒暄是不可能的,秦沉熟练地跟对方套话,“这是烧伤吗?”
床上躺着一个被纱布从头裹到脚的男人,只有鼻孔和眼睛露在外面,连嘴巴都被纱布挡着。
李老二昨天在电话里说过,要让他徒弟亲口复述事情经过,可秦沉怎么看对方都不像是有说话能力的样子。
“哈,什么烧伤,他这就是被虫子咬了。小崽子,别装哑巴了,赶紧的,把发生过的事儿告诉你周大哥。”李老二只对秦沉和周易摆笑脸。
转头跟徒弟说话时,嘴角一垂,还拿手重重地拍了下伤患的胳膊。
那人“嗷”的一嗓子,瞪大眼,用舌头将嘴上的纱布舔开:“师父你要不想要我这个徒弟就直说,别趁着我睡觉时下黑手。”
他说完就从床上爬起来,还自己调整了枕头位置靠好,一点不像重伤的样子。
“这还真不像烧伤,可什么虫子能咬成这样?”秦沉小声问周易。
周易只看了一眼就察觉到:“被下蛊了。”
“对!李十六,你看,你周大哥是有本事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李老二面露惊喜之色。
“是是是,在您眼里谁都比我有本事。”李十六虽是这么抱怨的,对周易也确实信了几分。
他吊着眼打量了番周易和秦沉,清嗓子:“咳,我这身伤是因为得罪了墓主人所以被下蛊,这是我想请你们帮忙的主要原因,但还有别的事。”
秦沉问:“还有什么?”
“我不仅遭了诅咒,在回来时还遇到几次险境,光在医院治疗时就有两次被拔氧气管,一次动手术时全医院停电,最后发现是被动了手脚,连备用电都被弄坏了。”
秦沉隔着纱布都能看出李十六哭丧着脸:“是有人要害你?”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反正绝对是不把我整死不罢休那种,”李十六说,“我怀疑多半是诅咒作祟。”
周易问:“你倒斗的地点是?”
李十六:“Y省。”
“Y省?”周易挑眉,他刚从那里回来,“那的确有可能是诅咒。”
Y省聚集了许多少数民族,其中有不少民族擅长下蛊,族内又有各种各样奇特的族规,普通人去了一不小心犯了某条可能就得丧命。
更别提李十六这种掘人祖坟的缺德事儿了。
“唉我知道,你们肯定觉得我这是活该,没事儿,只要你们愿意跟我回去破除诅咒,心里想怎么骂我都行。”
李十六毫不在意,干这行的第一天他就有了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