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也要把理由想出来。
于是，在秦沉湿漉漉的杏眼注视下，周易憋了半天，只扯出了三个字：“不够辣。”
他是胡扯搪塞，可秦沉却郑重地记在了心里。
但由于不了解周易能接受的麻辣程度，所以秦沉决定从低往高慢慢试。
在午饭时，他做了道孜然烤羊排，又切了黄瓜丝，葱丝，煮了一小碟绿豆芽，最后还烙了十张薄饼搭配解腻。
但烤羊排只用了少量青椒和红椒碎，辣味只能算个入门级，主导的还是孜然香与烧烤酱。
周易用完后没夸没贬，但这明明是午饭，秦沉却注意到，对方用的量比早饭还少了三分之一。
“看来还是不够辣。”洗碗时，秦沉扼腕道。
晚饭，他决定加大辣度，挑了道中等辣味的尖椒炒鸡丁和辣炒荞头。
一荤一素，青尖椒和豆鼓用量占了一半，主导了菜味。
这是秦沉平日最喜欢的辣度，在他这个无辣不欢的人眼中，这个辣味刚刚好。
秦沉从小就要自己做饭，对于食材用量把握非常熟练，他估算了自己和周易的食量后，挖了一碗半的新米入锅。
可海贼王也会失策估错天气。
周易晚餐时的用量竟然比午饭又少了一半，菜只吃了一口，米饭也只扒了半碗。
他没有碎发的光洁额头，此刻生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观察得再仔细些，甚至能看到周易的眉心隐隐跳动。
他唇角紧抿，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很难吃吗，道长？”看周易这个模样，秦沉也没心思继续吃了，小声询问。
周易抬头望去，只见天生笑脸的少年正攥着筷子，小心地瞧着自己，局促不安极了。
连姓氏都不敢喊。
不满地话到了嘴边，居然又因为秦沉的表情，拐了弯。
“一般。”
说完他便离开了客厅，脚步匆匆地往书房拐。
还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