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如点墨。
今夜的定远分外喧哗,厮杀声一阵接一阵,那是各家联合起来绞杀屈长庚的“残存势力”的战斗。
悬镜司的主力也加入了进去,这让悬镜司衙门此时显得格外宁静与空荡。
仅有的光亮从一间屋子里映了出来。
屋内,陆离微微靠在椅子上,看着不远处一跳一跳的烛火,有些失神。
他本以为破了案自己会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可以放松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得到暂时的解脱。
事实却并没有。
就像屈长庚死前说的,这一切只是个开始。
于他而言也远未结束。
他的脑海里也依旧回旋着屈长庚说关于谁让他对于下毒的回答。
“是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
难以排除此人是不是故意诈自己!
可那时,他陆离并没有展露实力,屈长庚也没有理由骗他一个“将死之人。”
也就是说,真的还有一个人躲在迷雾后,默默盯着他,时刻准备要他的命。
他是谁?
这世上,除了疯子变态,总没有无缘无故的要人命一般的恨吧!
“嘶。”
陆离试图搜索原身的记忆寻找可能的人,尤其偏重原身得罪的人,却并没有合适的怀疑对象。
陆氏家大业大,嫡系旁枝乱七八糟的加一起几万人,门风严谨,所有家族子弟十八岁之前基本都是过一种苦行僧的生活。
十八岁时又是一个槛,展露出天赋的可扶摇直上,其余就是被淘汰的失败者,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