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漱石愁的连饭都少吃了几碗,猫猫身上的毛毛也愁秃了好一片,终于还是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问题还是取决于风信稚对森鸥外的态度。
如果风信稚对森鸥外能够稍稍改观一下,那想必太宰治也不会小心眼到继续追杀……吧?
心里有些打鼓的三花猫窝在风信稚的臂弯里,用尾巴给他指路,去找在此次横滨灾祸中仍旧没能摆脱太宰治杀局的森鸥外。
哎,徒弟都是债,他老人家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要帮忙还债,真是有辱门风。
自己这个垃圾小徒弟怎么不学学他师兄,虽然后者冷冰冰的一张脸一看就是没动物缘,但好歹人家沉稳严肃一点不让他费心。
再次后悔起收徒的夏目漱石回想起了之前死师徒的念头,并觉得确实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
越走越偏僻。
漆黑的夜空中,连明亮的月亮也被浓厚的云层遮掩住了光辉,投射下来的光芒显得更加微弱。
这次近乎翻盘重置的大动作惊动了这片地带上大大小小的所有势力。
横滨以外的人唯恐避之不及殃及池鱼,而本地习惯了火拼枪战的暴力集团却如同走上了激烈对决的战场一样。
他们趁着此次难得混乱的机会,战火纠纷在利益的驱使下被彻底引爆,里世界的厮杀被搬上了明面。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稍微做点小动作,牵引到某位孤儿院院长身上的死线便如同乱成一团的丝织物一般,多而杂乱。
在爱丽丝的掩护下,躲开追捕敌人的森鸥外有些狼狈地背靠着墙面躲藏起来。
他散乱的发丝微微遮住了沁入森然冷意的紫色眼眸,沾染上血污的嘴角却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行吧,是他失策了。
他还真没料到太宰君的报复会如此长久而狠戾,从去年十二月杀到现在。
只不过,他大概还有翻盘的机会。
摸了摸身上伤口的森鸥外脸上算计的神色烟消云散,颓废中年大叔的气质顿时冒了出来,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哎,老师你再不来,就再也见不到你心爱的小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