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只装作没看见，她说，“十三岁了。”
袁野拧了下眉，盯着沉香看了半响，“你是男的女的?”
刘云正想帮着回答，被袁野拦住，“让她自己说。”
沉香死咬着唇，头越垂越低，紧紧揪着刘云的手臂，往她身后躲。
帽檐挡了大部分视线，她只看到一双黑白相间的球鞋，鞋面上沾了少许灰。
她很害怕，这个人好凶。
一旁抱着球的黑运动服少年凑过来，吹了声口哨，“呦，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沉香躲得更厉害了。
刘云生怕这位少爷发脾气，急忙回答，“是男孩，男孩。”
她也不想瞒着的，只是怕这群少爷知道沉香是个女孩的话会欺负她。
男孩？
原野那狭长的眼眯了眯，眸中掀起了波波烦躁。
切。
胆这么小。
真他妈耸。
沉香被肥大的衬衣包裹着，只露出几根瘦弱的小手指，死死抓着刘云的手。
袁野不耐烦的把黑运动服手上的球拍出去，滚到沉香脚边，“瘦猴，拿得动球吗?”
“……”
见沉香迟迟不动，袁野渐渐没了耐心，黑瞳泛着几分暴躁的冷，“老子跟你说话听见没有？”
“……”
“聋了？”
见状，一旁的黑运动服江小洲往后挪了几步。
袁野最见不得男人怂唧唧的，要是平时他肯定是无视，唉，要怪就怪那小子运气不好，今儿个他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