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做完,刁蛮把棺材合上,扯了根绳子把棺材牢牢捆住,扛去了一个坟地。
这片坟地出奇的寂静,在惨败月光的映衬下,阴森欲显。
刁蛮扛着棺材往坟地深处走,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一个现成的坑,边上的黄土堆的老高。
刁蛮把棺材扔进去,动作有些粗鲁,里面躺着的司随还翻震了几下,砰砰响。
刁蛮捧着泥巴虔诚的往坑里扔。
一捧……
两捧……
……
理智丧失的这半小时里,刁蛮并不知道自己再做什么,像被操控的机器一样,按着脑子里的残缺不全的流程一步步进行着。
忽然,还扒着泥巴的手停住。
半小时已过,被排斥在外的理智开始零零散散回归,和身体里的戾气抗争。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血液里就像注满了刺,扎遍全身,短暂的刺痛后紧接着胀痛,不断反复。
刁蛮死咬着打颤的牙关,在泥堆里打着滚,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最后跌跌撞撞跑进小树林里。
她脑子里唯一还算清晰的念头就是就是要找一个彻底黑暗的角落,把自己藏起来。
*
嘭啪——
哐当——
哗啦——
整个上午病房堪比节庆日的烟花夜晚,简直不要太热闹。
江小洲抱头缩着身子躲在沙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