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速流逝，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已经沉浸在阵法知识中、早已入定的牟子枫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的脸色虽然有点发白，气息也疲惫了不少，可睁开眼睛的刹那间，一道精光从他的眼睛里喷射而出。
“果真如此……”
那一刻间，他感觉自己对天地的理解又站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环顾四望，哪还有老者的身影。
“前辈！前辈您在哪？”
“不用叫了！”
老者的声音虚无缥缈地传了过来。
“您……您难道还活着么？”
牟子枫问出了他最想问的一句话。
“何谓生？生只不过是另一种死亡罢了！
何谓死？死只不过是另一种方式生的存在而已！”
老者并没有现身，他的声音仿若隔了无尽的虚空，虚无缥缈地弥散在了整个天地间。
“生是一种形式的死亡？死是另一种方式生的存在？”
细细咀嚼着这两句话，牟子枫一下子痴住了。
“轮回？难道这就是大道所谓的轮回？”
牟子枫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这一刻，他自己的灵魂仿似游离了肉体，在虚无缥缈的空间里穿行，而他自己仿若也融入了这无边的天地之中，融入了自然界之中。
“枯荣的花草不正在孕育着一种生命么？而看似生命力旺盛的参天大树，不正在逐步走向枯亡么？”
天道轮回，生生世世！
他没有发现，在这片空间的虚空中，那个老者正在静静地观察着牟子枫，不住地暗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