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巫师看了看巫师袍的颜色, 哦豁,他认错人了。
“阿父,你来接我啦!”某团子若无其事地想要萌混过关。
他眉毛上下起伏, 一看就是心虚的表现。
黑袍巫师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 算了,给粥巫师一个小台阶吧, “嗯, 我来接你回家。”
森林中潜伏着无数危险与阴暗,他害怕团子被野兽叼走。
周粥闻言,松了一口气,他想把假发取下来却在不经意间摸到黑袍巫师肩上的湿润。
是血。
“阿父!你受伤了!”周粥惊得脸色都变了, 他两个小胖手缩在胸前不敢动弹, “你一直在流血。”
黑袍巫师把周粥放下来,给伤口施了一个巫术,“这是小事。”
可是巫术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 血还是流的不停。
“阿父,你这个样子不行。”周粥慌乱掏出自己的小纱巾,把它攥到手上,“你蹲下一点点, 我来帮你包扎。”
黑袍巫师听话照做,让小团子用花花绿绿的纱巾为他处理伤口。
他小声说:“这只是小伤。”
但肩上的血流的更凶了,连带着维尔的脸色都变得苍白。
或许因为这具身体千百年来都独自承受病痛的折磨, 忽然得到了别人的关心, 立马像决堤般汹涌蓬勃,不顾主人的意愿, 受一分的伤, 偏要展现十分的苦, 非得尝尝被人心疼的感觉。
【幼崽,你怎么会包扎?】透明泡泡趴在周粥头上,看周粥熟练地手法,满脸小问号。
“海哥有教我。”幼崽脸色严肃,“海哥可是雷吼帮第一医生,他能把碎成小饼干的病人拼好。”
透明泡泡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问道:【然后呢?】
“然后送到小花园里埋起来,等第二年春天再长出来。”周粥努力回忆海哥教他的技巧,小手灵活包扎。
而透明泡泡当场灵魂出窍,幼崽好像在一个了不得的帮派里当马仔。
【等一下!】透明泡泡反应过来,【你记起来上个世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