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躺枪,想哭。
作为偏隅之民,向来民风和善。
有达观积极之人分析,人虽坏透,架不住地位高,毕竟宣王嫡子。自己不行,肯定会有高人相随保护,有护身法宝,安县祸事指不定真能给他解决。
乐观!
我们都是乐观的一家人!
安县之民从此既期待又忧心,从初春等到初夏。
一连三个月,宣王嫡子始终没来,安县之民可谓是心如死灰。
不靠谱!
太他妈的不靠谱了!
……
苍云山。
通往安县的一条山道上。
一位书生模样的青年,正从高处怔怔的望着前方影影绰绰的安县县城。
他一身锦服,腰束玉带。
他面如白玉,目似繁星。
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他就是前来上任的新县令,方休白。
足足两个月,他终于从身后遮天蔽日连绵不绝的苍云山脉里走了出来。
“县爷,前面就是安县了,沿着官道,一路向下,约半个时辰能到。”一个畏缩又小心翼翼的声音从方休白手中的黄油纸伞里传出。
纸伞里是只枉死鬼。
方休白捉来指路的。
他在深山密林跋涉了两个多月,一路上全靠捉些妖鬼引路,依然走了许多弯路,幸好碰到这来自安县枉死鬼,一顿暴揍后,拘禁在黄油纸伞里引路。
现在看到影绰的城墙,方休白没有半点喜气,反而深深的懊悔。
他站在一块方形石头上,身姿挺拔,微风拂过,卷起衣角。
外表淡漠,内心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