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
这三个字像是给岑墨按下一个暂停键。
他整个人顿卡了一秒后, 余光触到柳溪被人握着的手,顿时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像是一团团棉絮堵在他的肺里,让他闷得喘不上气。
虽然他脸部肌肉都没有太大张弛, 端着的还是那张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脸, 但柳溪能感受到他心理变化。
刚刚高涨的怒火,陡然一落千丈。
在杂糅了不可置信、震惊不已等复杂情绪后, 好像露出了一丝茫然。
柳溪看见他透亮的眼睛越来越黯淡, 最后他无力地垂下眼睑。
他大概没想过,自己也有一天会变成了局外人。
他抿着唇,望着柳溪,薄唇轻轻颤了颤, 她知道他有话想和她说,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覃戈不喜欢他这样盯着柳溪看,挪了半步,挡住了他的视线, 微微一笑,“学长,还有别的事吗?”
岑墨别开目光,一句话也没说, 傲慢地走出二人视线。
柳溪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个从来都是站在高处傲视别人的人,也有这么一天,背影萧条。
目送走了岑墨的车, 覃戈才放心了下来, 转头问柳溪,“他怎么在这?”
柳溪的心被揪了下。
她只和覃戈说过两家关系好, 但好到什么程度, 她从未和覃戈细说, 更没提他们其实住的很近,近到两个小区只隔了一堵墙。
岑墨无缘无故地出现在柳溪家,自然是让覃戈有所怀疑。
柳溪忐忑不安,只能尽量让自己语气轻松地陈述一件客观事件,“他们家就在旁边小区,大概来我家送什么东西吧。”
岑墨家有什么好东西的时候,岑母总会送点过来,那会儿岑墨还住在家里的时候,他经常代劳跑腿。
那时,岑母还经常上夜班,有时没空做晚饭,就会让岑墨来柳溪家里蹭饭,反正他正好也是要来辅导柳溪作业的。
柳溪读了大学后,他来得就没那么频繁了,而他出国了几年,柳溪直接忘了这事,现在才想起。
经常送东西倒也不是接济他们家,就是岑母为人很客气,有什么好的总想着柳溪。
其实柳溪家经济条件比岑墨家要好,岑墨家不是学者就是医护人员,虽然社会地位高,但真正赚钱能力是比不上柳溪爸爸这种开厂子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