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原本还有点动摇的她,最后还是忍住给岑墨发消息。
可是她又很难受,无法释怀,想找人倾诉,然而翻遍通讯录才发现,她已经很久没和自己要好的朋友联系过了。
以前,她们会约她出去玩,可在她几次拒绝之后,大家就不来找她了,就连她们拉得几个吃喝玩乐的姐妹群,都很久没人说话了。
但她整颗心放在岑墨身上的时候,曾经的朋友在不知不觉中都远离她了。
等她现在回过头才发现,自己变得孑然一身,可悲到连一个可倾诉的闺蜜都没了。
柳溪抹着眼泪,恍惚间抬头,看到自己书桌上一个发旧的笔筒。
那是小学的时候,他送的。
柳溪把它收起来,放进了抽屉里,然而抽屉一打开,发现还有手摇削笔器、好几块橡皮擦、水彩笔、钥匙扣、储钱罐……
无一不是岑墨送的。
从小到大,他送了她非常多东西,虽然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但她每一件都格外爱护。
她找了个纸箱,把整个抽屉的东西都倒了进去。
全是他送的,不想再看到了。
她再打开第二层抽屉,有被她写满了日记与小说的作业本、信纸,还有和岑墨一起拍的大头贴、相册……
全与他一起的,不想再看到了。
她又找了个纸箱,把整个抽屉的东西都倒了进去。
她再打开最低的一层,门关的有点紧,用力一拉,哗啦掉出了一本发黄的校刊,里头厚厚的一叠书报,都是刊登有岑墨的校刊、报纸、板报……
她又又找了个纸箱……没纸箱了,她把这些书报清理了出来,用绳子扎在一起。
把书桌整理完后,她又看了看书柜、衣柜……
整理了一堆又一堆与他有关的,几乎搬空了她的卧室,想要把这些藏到床底下,她看不见的地方去。
最后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发现连床上四件套也是他送的……她又崩溃地哭了起来。
想要把一个在自己记忆里十几年根深蒂固的人剥离出去太难了。
她像是跌入了绝望的泥潭,怎么也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