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炳胜说虽这么说,但确实也晓得,自己能帮助秦慕州的事情确实有限,便也只好作罢:“总之,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家帮忙的,一定要跟叔说,叔虽没本事,但能帮你的,一定帮你。”
秦慕州应了下来,双方这才挂断了电话。
周母忧心忡忡:“小秦怎么说?”
她心里是忐忑的,就担心秦慕州怪罪下来到最后跟他们家因为这个事生分了,如今秦慕州对周阳正好,许多事情都帮着打点,没准以他的能力,日后还能周阳更多,若是因此生分了,小儿子便少了一层倚靠。
“我就说让你先别跟他说,这事儿若是不传到他耳中还好,若是传到了咱们再解释解释,万一小秦怪下来,岂不是要闹矛盾?”
周炳胜不大满意,他自诩为人正直,容不得沙子:“小秦不是那样的人,你别乱说话。”
周母张了张嘴,却又不太敢反驳周炳胜,知道丈夫脾气固执,自己认定的事情,别人怎么说都不行。
周炳胜摆手道:“他让我们不必担心,没说什么严重的话。”
虽然如此,周炳胜还是觉得,事情不能就这么过去了:“春雨回来没有,我非得找她说说不可。”
周母劝道:“你别那么急,你一骂她,她等下更加叛逆。”
周炳胜虎着脸:“我们就是没有好好收拾她才让她这样疯,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周母叹了一声,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周春雨确实是回了织锦坊。
她不会织锦,在织锦坊做的都是些打杂的工作,中午跟周阳大吵了一架之后,原本不想回去干活的,但若是不回去,也不晓得去哪里。
下午五点半,到点下班,她正要从织锦坊出来,却被一个人拦住去路。
是农经社里经常来织锦坊的那个女孩,织锦坊里年轻的女孩都晓得,聂宁正在追她,据说跟秦慕州那个女朋友,做的是同一个工作。
王丽丽讨厌她,也很羡慕她,她不知一次地想,若是周朝不死,她现在过的肯定比眼前这个穿着漂亮衣服的女孩更加好。
“你叫周春雨?”找上来的,正是王丽丽。
“你有事么?我要下班了。”周春雨态度不算好。
王丽丽笑了笑:“有点事想问问你。”
周春雨看着她不说话,王丽丽便将她带到一个人少一点的地方:“我们社里秦副社这两天在被调查,调查组那边的人说他跟你们家关系比较特殊?所以我们社长让我跟你多了解一点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