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一蹬,脚踏青莲步,出剑向冯天玉刺去。
冯天玉身子一闪,竟是躲了开去。还未站定,画女子又急追上来,刷刷连出数剑,削向冯天玉的阳谷穴,乳根穴和人迎穴。
这三个穴道可是死穴要穴,被削中不死既残,冯天玉急得躲开,画女子紧追不舍。就这样一追一躲,过了半刻钟,忽的冯天玉站定,这突然停下,倒把追在身后的画女子吓了一跳。
“你怎么突然停下?不跑了?”冯天玉冷哼一声道:“我也算堂堂七尺男儿,武林盟主,现在被一个女流之辈追着跑,传出去,成何体统!”
画女子听了冯天玉的话忍不住笑了一声。
冯天玉皱眉道:“你笑什么?”画女子道:“我想你没有七尺高吧。”
冯天玉当然没有七尺高,但六尺还是有的,他白了画女子一眼道:“反正比你高。”画女子冷笑道:“等我把你头削下来,你就比我矮了。”
她使出一招“灵蛇出洞”挺剑向冯天玉喉咙刺去。冯天玉似乎说话算数,当真不躲闪,待剑刺到离他喉咙三寸之距,忽的出指将剑夹住。画女子直推剑柄,可剑被冯天玉紧紧夹住,未动分毫。
想将剑抽回,却又拉不出。看着画女子一付无可奈何,冯天玉觉得好笑,他忽的把目光放在夹住的剑上。
只见那剑身长约三尺,银光闪闪,不禁赞道:“好剑!”画女子气道:“你才好贱呢。”冯天玉白了她一眼道:“我是说你的剑是把好剑。”
画女子这才知道会意错意思,但面不改色,笑道:“那当然,我这把剑乃是用白金打造,锋利无比,无坚不摧。”冯天玉道:“我看未必,你这把剑现在连我这肉体凡胎都杀不了,又怎么敢说大话称无坚不摧。”
画女子道:“你又岂知剑中有剑的道理。”剑中有剑?冯天玉笑道:“莫非你的剑中还有剑不成?”画女子道:“没错。”她持剑的右手一转,剑柄竟也转动,转了半圈后,便听“铮”的声响,画女子一拉剑柄,竟从剑中抽出一把剑来。看那剑长约两尺,剑身通透,薄如蝉翼,似用冰做的一般。
冯天玉扔掉两指夹住的剑壳,鼓掌道:“果然是剑中有剑,方才棋姑娘金瓮秒变飞刀,姑娘剑中有剑,这戏法稀奇,实在是精彩极了。”说完,忍不住鼓起掌来。
画女子道:“这也算精彩,好戏还在后头呢。”她手中剑一挥,向冯天玉削去。冯天玉出指夹剑,只是那剑剑身光滑,冯天玉出指虽夹住剑,但却没有夹稳,从他两指间溜走,划破了他的掌心。
他惨叫一声,身子跃开,血不停从他手里流出。画女子笑道:“想夹住我的冰晶剑,你也太不自量力了?”
冯天玉道:“原来你的剑叫冰晶剑,怪不得那么滑溜,现在你划破我的手,也算一报还一报,咋们就别打了。”“我的画还没有画完呢。”画女子从身上取出一白色手帕,擦拭冰晶剑上的血迹。画?什么画?冯天玉笑道:“既然画姑娘还有画要画,那我们更别打了,画姑娘回去画画好了。”
画女子冷笑道:“我的画不能没有颜料,所以不能停下。”
颜料?冯天玉道:“不就是颜料嘛,我去买,顺便帮你把笔墨纸砚都买齐了。”转身便要走,奈何画女子道:“不用了,笔墨纸砚已经很齐全。”
冯天玉道:“既然姑娘都带着,那我就不打搅你作画了。”
画女子道:“我虽有纸笔,颜料和砚石还在你身上呢,你要到哪里去?”“在我身上?”冯天玉摸了摸身,奇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身上有这两件玩意?”贾一方喝了一口茶,忍不住道:“冯天玉,她说的颜料和砚台便是你的血和你的人。”
这可把冯天玉弄糊涂了,画女子道:“没错,我作画都是以剑作笔,以血作颜料,画在这白色手帕上。”
冯天玉听得毛骨悚然,心里暗骂:“变态!”“画姑娘画画的方式真是特别,只是为什么偏要我的血呢,那沈星辰的血也可以不是嘛,他把琴姐姐打成重伤,你应该拿他血作画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