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玉和冒辟疆正在湖心亭等着看,好久不见时敬迁被扔下湖,冯天玉得意道:“冒前辈,一刻钟就要过了,看来你快要输了。”
冒辟疆淡淡笑道:“何以见得,你看人不是拖出来了吗?”
他话说完,但听“扑通”一声,有人落入湖水中。
冯天玉大惊失色,难以置信。
冒辟疆道:“你的朋友似乎喝醉了,你再不去救他,只怕要沉入湖底喂鳖。”
见时敬迁落水竟不挣扎,毫无反应,冯天玉便知何缘故,未等冒辟疆把话说完,他人已钻进水里,没了影子,当他再出水面时,托着时敬迁往湖心亭游去。
冒辟疆把他二人拉上亭里,冯天玉按了几下时敬迁的胸口,便有水从他嘴里冒出,很快时敬迁猛地咳嗽几声,但是人仍未醒过来。
时敬迁捡回一条命,冯天玉大松一口气,愁眉道:“船上女子好狠的心,竟然下如此杀手。”
冒辟疆道:“这本该是给我下的局,时兄实为我受过矣,我要去为时兄讨个公道。”
他身子一起,整个人飞掠出亭,施展蜻蜓点水绝技,飞奔落在十丈外的船上。
冒辟疆飞奔上船,船夫大惊失色,冒辟疆不理会他,对着舱门,恭手道:“冒辟疆吟诗得罪了姑娘,特来请罪。”
船舱里传来董小宛的声音,道:“冒先生请进。”
冒辟疆掀开帘子入舱,但见董小宛端坐舱中,缓缓饮酒。
他坐下也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陈年桂花酒,姑娘好品味。”
董小宛道:“冒先生竟是懂酒。”
“不喜饮酒,却无意从朋友那里喝过,甚是喜欢。”
“原来如此。”
董小宛道:“冒先生方才说来请罪,却不知何罪之有?”
冒辟疆道:“我诗中把姑娘比做狐狸精,便是不该。”
董小宛道:“狐狸精也有得道的仙狐,不见得便有恶意才是。”
冒辟疆道:“这么说姑娘并不生气。”
董小宛道:“生气倒没有,倒是欣赏先生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