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恶人,也是她凤云的属下,容不得外人评头论足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燕旭,送客!”
燕旭看向衡夏,师父真动气了,要赶走衡夏。
他硬着头皮,朝门外伸出手,“请。”
衡夏哭笑不得,从地上爬起来,在谢府他一直都是客,甚至还是仆,偌大的谢府根本不是他的容身之所,惹了主人不开心,只能被赶。
他早该明白,社会就是一个大等级,上一等级对下一等级有绝对的钳制,稍微惹恼主人,钳制就会牢牢锁住下一等级的人。
这是木偶师和木偶人故事,不是童话。
他跌跌撞撞走出去,来谢府时就没带什么东西,走的时候还穿了一身新衣服。
凤云看向门口,默不作声。
燕旭来回看了看,“师父,我去送送他。”
凤云轻微点头,“他房间的东西都扔给他。”
燕旭松了口气,衡夏来时给他添置了几身衣服,还买了与乔盛欢一样的笔墨纸砚和书本。
师父还是师父。
乔盛欢揉揉手腕,刚刚他太冲动了,现在想想不该那么说衡夏,毕竟生活环境不同,他从小锦衣玉食学习资源没有断过,没有受过苦,自然不知道坏人的险恶。
或许衡夏说的有道理,日月教就是一批十恶不赦的坏人,而骆绍在蒙蔽他的双眼。
“凤云,其实衡夏,也不是,其实我也有错,”
凤云皱眉,“你也滚!哪来的回哪去!”
“我我我,”乔盛欢指着自己,“我也滚?你好好看看,我可是乔盛欢。”
凤云扶额,坐到椅子上,“就你,收拾收拾东西把这几天的花费和福伯结清,从谢府搬出去。”
一个两个不省心。
“花费?你记账了?”
凤云点头,“还有你这几天失踪,我们的担心费忧虑费找人费,都要结清才能走。”
乔盛欢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他以为自己是来谢府做客,依他们的关系,自然是白吃白喝白住,找人难道不是朋友应该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