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阮庭端坐于上,周围贵气天成,俊美的脸上一阵不耐烦。
他将惊堂木朝地上摔去,指着章邦,“本小侯已经坐到上面了,还不升堂断案,没死给爷吱个声。”
章邦怒火中烧,他早就听说过谢阮庭的名号,不想比之更甚。
若不搓搓他的锐气,他还怎么管理洛阳城。
“本大人刚刚丧子,悲痛欲绝,无心查案。”
他官袖一甩,背过身,露出暗红官袍后的三只白雁。
谢阮庭眸色一冷,满脸嫌弃,“既然你无心查案,就把案子交给本小侯爷,本小侯爷也是吃国家俸禄,为民做事理所应当。”
“就你,章大人是吧,可以回家办事去了,本小侯爷一会儿安排点人手协助你一起厚葬章泽锦。”
他随意指向燕旭,“你,去吧府衙里的人都叫来,本小侯爷要捉拿真凶!”
燕旭皱眉,躺着也中枪说的就是他。
他看了眼章邦,以为自己是地头蛇,可惜谢阮庭是条软硬不吃的强龙。
章邦怒不可遏,竟然四两拨千斤的夺他权。
绝不能把查案的任务交到谢阮庭手里!
他拱手,“本大人还可以查案,不劳小侯爷费心。”
谢阮庭真想跳起来破口大骂,说不查的是你,说查的也是你。
若不是怕凤云肚子里真有个小崽子,他才不费心揽事。
“你tm把我当猴耍,章邦!这事本小侯爷揽定了,你该去办丧事办丧事,别耽误我正事。”
他踏前一步,推开碍事的章邦,抽出腰间软剑。
一柄寒气逼人的华丽宝剑,如它的主人一般,出场就吸引了章邦和燕旭的目光。
紫色流光,暗芒尽藏。
手柄是一只透身银紫的麒麟,四肢攀附,仿若疾飞,剑柄与剑身交界处,镶嵌着一颗紫色玉石。
“免死”二字出现在玉石上,龙飞凤舞,冷艳绝绝。
在“免死”之下,是当今圣上的缩小版玉玺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