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一边的谢阮庭,后者将经文摊在桌子上,皱眉道,“遇见了烦心事。”
道泽并未作答,起身泡起今早采摘的茶叶。
谢阮庭见状,冷哼一声,继续道,“一月前,沧澜城报上了庄命案,死者是被虐杀,后被匕首刺死,手法和一年前的那人很像,圣上震怒,派我秘密彻查此案。”
道泽将泡好的茶倒进茶杯,并不发表意见。
谢阮庭也知道他的尿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于是继续道,“我欲往沧澜城,路过此地,发现很多寒门学子齐聚过来,这才想起秋围将近,洛阳是秋围考点之一。”
“秋围和我没有多大关系,我在此歇一日就应该离开,可是正当我要启程时,却被府衙大人邀请做客。”
“我是奉旨秘密去沧澜城查案,府衙怎么知道我来了洛阳,而且桌上竟说些我不懂的话,我想着你比我聪明一些,或许能听懂他的意思,就飞鸽传书叫你过来。”
不知道听到了哪句话,道泽竟然好心情的勾起唇角,他将茶杯递到谢阮庭面前,淡淡道,“这几日有什么发现。”
谢阮庭拿起茶杯,冷哼一声,“还能有什么发现?北方学子齐聚,鱼龙混杂,今早看到一对男人,光明正大在客栈亲昵,实在放肆。”
他看了眼道泽,顾不得端正的仪度,五指攥紧杯身,一张脸涨的通红,不知是愤怒还是什么。
他又看向窗外,有些委屈出声,“你天天躲在寺庙,都不知外面变了什么样,那等,那等事怎么可以光明正大。”
道泽咳嗽一声,别开脸,深沉道,“世间万物,造化万千,阮庭,不必放在心上。”
谢阮庭别扭地转过脸,盯着侍弄茶叶的道泽,一时无话。
这几日,他确实未从洛阳发现不妥的地方,心想可能是自己多疑了,转眼忘掉了府衙的烦心事。
也没把府衙大人的话说给道泽听,省得徒增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