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棠叹了口气。
“将军为何最近总是避着贫道?”
尽管叶棠省略了主语,正在看沙盘的贺兰景还是知道叶棠这是在问他,拓跋浑最近怎么避着她走。
“你何必佯装不知?”
贺兰景觉得说这种话的自己有些刻薄。可觉得归觉得,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会这么回答。
“那位对你存着什么样的心思,你这七窍玲珑心能一点儿都没察觉到?”
贺兰景的话引来了叶棠的目光。
“贫道以为私是私、公是公?”
“不过你以为而已。”
贺兰景不看沙盘了:“那位年纪尚轻,便是分得清公私也未必做得到不改变态度。我不会说让你离开那花木。但你若是为了那位好,这时候就不要靠近他了吧。”
“等他安顿下来,相信他会放下的。”
叶棠眸光流转:“哦?”
被叶棠看得不自在,贺兰景扭过了头去。
“‘安顿下来’?贫道怎么没听说将军有安顿下来的计划呢?”
脚步比猫更轻,叶棠走到贺兰景的身边,转了小半个圈。
那种像是被羽毛搔刮在心底的感觉又来了。贺兰景铠甲之下的肌肉难以自控地微微颤抖,他不想吐露出多余的情报给叶棠知道,偏偏叶棠的目光光是落在他身上就让他浑身紧绷。
“贺兰将军,你不为贫道解惑?”
贺兰景咬了咬牙:“……将军说这一仗打完,他就回平城。可汗为他准备了一门亲事,对方是赫连皇后的妹妹。将军准备接受这门亲事。”
天——
叶棠简直想捂自己眼睛。
这不就是“打完这仗我就回老家结婚”的死亡FLAG么?拓跋浑真是戏台上的老将军,背后插满了FLAG(旗子)。
看来这次攻打吐谷浑,拓跋浑百分之百要出岔子。
叶棠想得不错。率军亲征的拓跋浑本来以为自己可以轻松打败吐谷浑的单于慕容树洛干,没想到树洛干狡兔三窟,拓跋浑每一次都以为自己这一次一定可以抓到树洛干了,至少也是干掉树洛干,结果就被树洛干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