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恨也意识到自己的回应太耿直,急忙解释:“我等来自民间,与宫内惯用的舞师乐师不同,是以才有些不习惯。”
嗯……胡子期点头,安慰:“慢慢融合就是。就是宫廷的舞师还没你们跳的有意思。”
“陛下真这般觉得?”
彭恨惊喜。
胡子期挑挑眉:“自是真的。”
“能得陛下认可以是我等三生有幸了,”彭恨惊喜过后的表情有些涩涩的,又一次躬身行李道,“此番求见,是来同陛下请辞的。这宫里……的确与我们这些民间来的大有不同,我也不愿弃了师傅苦心教导的曲舞,但能不负陛下赏识的场合又用不上我等。”
“是因为百官述职时的宴席?”
胡子期拧拧眉,回身朝平安和姬俊的位置看。
彭恨解释:“宫中惯用的旧例,跟我等的确差异过多。还望陛下准辞。”
“知道是请辞,不知道还以为是被从宫里撵出去的。这以后还怎么在京中立足?”胡子期将心比心的把眉心又蹙了一条痕迹出来。
彭恨又是感动又是伤感的:“还可以去别地。”
文人爱好这一套,但又鄙视真正以此为生的人,乐舞班子能在一个地方立足就显得不容易,因为这些去别地发展那未免也太委屈了。
“平安。”
平安过来了。
胡子期的眉心依旧蹙着,吩咐道:“在为百官述职准备的宴席上给彭恨他们腾个地方,叫他们看舞乐哪儿还有那么多不合适。”
一句话,把说不合适的平安和官员们全带上了。
平安朝明显激动起来的彭恨看了眼:“是。”
“这……”
彭恨屈膝跪到地上,“彭恨多谢陛下。”
“起来吧。”
胡子期脸上有了笑,问他:“怎么叫这么个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