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舒颜咿了一声:“我还想再吃几口……”
“最多三匙。”诸瑶儿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指捏了捏她脸颊,笑道,“再多了,晚饭时你便吃不下了。回头午夜里再饿着,伤身子!”
“我身子好着呢!”汤舒颜咽下蛋花,一本正经的道。
虽然这么说,但再吃了三匙后,汤舒颜或是很听话的让朱轩把剩下来的蛋花都拿下去。诸瑶儿赞了她几句懂事,又逗了她会子,天气暗下来。前头便有下人过来,道是汤天下绸缪叫人摆饭了,问两人是否可以现在便过去。
诸瑶儿便替汤舒颜摒挡了一下,牵着她的手到前头吃饭的花厅。由于偶而雨的提示,她留意看了一下,果然汤藏机跟汤敛昆身上的佩饰虽然大致看起来与山上所见宛若,但其实都换过了,是故意选了差不多的,刚刚她才没留意到。
发觉到嫂子的视野,两人都微微红了脸,很是尴尬。
汤天下咳嗽一声,向汤舒颜招手道:“颜儿快过来三叔这边,今儿有你最稀饭的樱桃肉。”
诸瑶儿也忙收回目光,含笑向两个小叔子道:“今儿厨房也做了你们爱吃的几道菜。”
汤藏机与汤敛昆讪讪的谢了嫂子。
如此用过饭,汤天下一言半语把弟弟们打发走,又叫下人带汤舒颜去安设:“颜儿今儿个在山上跑了好几个时分,看她回归后便乏了,快点去睡罢,别累着了。”
汤舒颜这个时分确凿累了,使女端茶上来给众人漱口的时分,她头一点一点,差点把茶碗都摔了。这会被抱起,下分解的揉了揉眼睛,嘀咕两句没人听清的话,便尊从的靠在肩上,任人把自己以后院抱去。
便剩伉俪两个跟下人回到反面,略说几句家常也上榻安设。
亲热以后,汤天下把玩着妻子的长发,笑:“五弟跟六弟今儿个下昼连败的事儿你已经晓得了?”
“听底下人说了两句。”诸瑶儿懒洋洋的靠在他怀里,道,“你是见我刚刚盯着五弟跟六弟的佩饰看?”
汤天下笑道:“你这做嫂子的忒也促狭,明晓得他们输得尴尬极了,还要去打量。看他们今儿个那如坐针毡的样子,你特意交托厨子给他们做的几道菜,他们一准无意尝出真相个什么滋味。”
诸瑶儿伸指在他臂上拧了一把,嗔道:“我听说以后,老是猎奇,也便看了那麽一眼……这胜负乃是兵家常事,五弟跟六弟忒也老实!这么被看一眼便受不明晰?”
“他们两个老实才怪。”汤天下笑道,“如果非今儿个是大庭广众之下,丢不起脸。他们早便杀人夺马了!这会过来还不是打着那匹马的主意?”
诸瑶儿道:“啊哟,乌古蒙的马再好,还能要?”她这话看似随意,其实便是在提示上回的事儿了。
“以前的事儿乌古蒙部给了个叮咛,只是我以为不写意,还没有报告你。”汤天下自是听得出来妻子话里的作用,微微一哂道,“乌古蒙说事儿是名义上投靠他、现实上却依附于阿依塔胡的一个小部落做的,否则漠野一行人如何能够匿伏在那麽近那麽偶合的处所不被发现?从而恰到作用的救下你?马是小部落投靠他时,他没有发觉到对方的存心不良,因此便赏了那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