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很难过的发现,临行前约一跑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委屈。
想哭。
周绥这小模样,感觉他自己坐上去动都动不起来。
舒乐收回视线,越发多了几分不耐烦,很敷衍的对周绥拜道:“叩见皇上。”
周绥敛了眉,舒乐显然是方才从外边回来的模样,连兜帽上都飘上了两朵雪花。
他的面上有几分不正常的红晕,不知是激动还是寒冷所致。
再向下看,周绥看到了舒乐腰间那柄才出过鞘的弯刀。
刀柄上还沾着依旧红艳的血迹。
周绥神色一沉,看向舒乐:“你去了何处?”
音色如常,声调却染上了几分弱气。
如今周绥病卧床榻,还是身居凤栖宫中,舒乐左想右想实在没什么可怕。
有本事,周绥你来追我啊。
追到了给你咬,咬上面还是咬下面都行呀。
想到此处,舒乐抬了抬眉,避开了话题:“既然陛下已醒,想必已经知晓今日的两道圣旨。臣恳请陛下留臣一命,待班师回朝后再行发落。”
周绥自然听的明了这是舒乐的托词,声调立即高了三分:“舒乐,朕问你背着朕见了何人!?”
天子之怒,波及众人。
周绥床头上的茶盏小碟被他挥袖拂出,脆生生的砸碎在舒乐面前。
内殿中的气氛登时便紧张了起来。
舒乐沉默半晌,突然笑了笑。
他让秋兰先行退下,然后弯下腰,亲自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碎瓦中挑挑拣拣。
只是还未伸手碰到,便听周绥出声拦道:“你受了伤便难以愈合,勿要用手去碰。”
舒乐动作微微停住,抬头向周绥看去:“陛下这是在心疼本将军?”